这样。”
就是领证当天邵令威塞给她的那张,只说密码是她的生日,没说里面有多少钱,但施绘知道,他不说,意味着凭她是花不完的。
她当时为了架人设图长远把那张卡推了回去,就跟平时乖顺勤劳的模样如出一辙,笑着说婚前讲好的那二十万够她花一阵子的了。
她是有意识的,有些事就是无底洞,她傍上邵令威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大款,就该狠狠捞一笔,但不能急在一时。
多少人苦心孤诣攀龙附凤都迈不入婚姻这一步,她借势青云直上,理应争气,不图好合,也该图个百年。
都是做亏心事,跟邵令威比,她的这点贪婪和虚伪显然不值一提。
施绘在一顿饭后把自己安慰得宽心了点,多少有些后悔自己今天冲撞他,却又实在对他那副突如其来的暴君姿态感到厌恶。
姜鹏宇收拾完地上的残局,问她味道怎么样。
她刚刚心不在焉,这会儿回味起来还有点意外:“很好吃,你手艺很好,让我想起了一些熟悉的味道。”
姜鹏宇挠了挠后脑勺,腼腆道:“跟我妈学的,她手艺才叫好,下次等她烧一桌,你跟令威哥再来。”
施绘说好。
走的时候她裹紧羽绒服,又抚了抚胸口,刚刚心脏跳得太快,让她这会儿有些后怕。
姜鹏宇拖着小电瓶追上来:“嫂嫂,这儿不好打车,你不介意我带你去前面路口。”
施绘说当然不介意。
回到城区的时候已经快傍晚,冬天天黑的早,气温也直愣愣地降,施绘从出租车上下来,走到亮灯的自助取款机前,查了查口袋里那张卡的余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