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颤的睫毛,半晌问:“那你以为呢?”
施绘脚步顿了一下,踢到了一颗路上的小碎石,提着嗓子脆生生地说:“我没以为啊。”
他默了默,话题又变得突然:“我晚边去给谈郕送东西,你那个老同学也在。”
“谢蕴之啊。”施绘在谈论刚刚那个话题时就绷紧了神经,也似乎有预感他会讲到这个让自己惴惴不安了一天的人。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把话接起来,然后又尽所能地往一滩死水里抛:“很久没联系了。”
“昨天见到了也没微信上叙叙旧?”
“嗯,好像没有联系方式,不是说了不大熟的。”施绘顿了顿,装作不经意抬头,“她说什么了吗?”
“说什么?”邵令威反问她。
“没什么,是不熟。”目光相触的一瞬施绘立刻低下头,有些慌乱地去抢他手上的狗绳,“让我牵会儿。”
没想到邵令威直接把绳环往她腕上一套,胳膊抽出来,手伸进了口袋里:“我接个电话。”
施绘很自觉地往远处走了几步,踩上花坛边已经干枯许久的枫叶发出细碎的咔嗒声,任由碎成齑粉的叶脉沾满鞋尖。
不到一分钟,邵令威又走了过来,说自己有点急事要走。
他没直接说,施绘自然也不会问:“那我再带橘子遛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