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你真好意思。”
他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口不择言骂了句难听的,顿时后悔。
“那让你骂回来。”他说。
施绘插着腰气笑了:“你该不会觉得自己很大度吧?”
“不是吗?”他问得认真。
“你要觉得是我也没辙。”施绘学着他的口气说,“随你。”
“我小气?施绘,我要真小气,很多事情就不会睁……”邵令威看着她欲言又止。
施绘挑了挑眉:“很多事情就不会怎么?你说,我听听。”
邵令威把怀里的抱枕往边上一扔,别过头:“我不说。”
施绘耸耸肩表示无所谓,抬头往挂钟的方向示意了一下,拿扫兴的口吻说:“你该去遛狗了。”
邵令威这才注意到已经在旁边蹲坐了好一会儿的橘子。
他叹了口气,转而又觉得也好,自己这时候正需要去外面吹吹寒风冷却一下热度负载的身体。
等邵令威换上衣服出门,施绘先去浴室里冲了把脸,然后才去收拾沙发旁东倒西歪的鞋子。
她翻着面仔细看了好久才把那双高跟鞋塞回防尘袋里,又规规整整地放回进鞋盒,最后套上纸袋,收到了衣帽间最顶层的柜子里。
华而不实的东西,她穿不惯用不上,却很难讲说不喜欢。
就像那束玫瑰花一样,她其实挺后悔没能在家多放一个晚上的。
邵令威今天足足遛了一个小时的狗,几次经过单元门橘子都以为要回家,但次次又都被拽着继续往前走,最后回来的时候累得直吐气,还跑到施绘跟前撒了一阵子娇。
施绘偷摸又去柜子里拿了两个零食过来,趁邵令威进书房接电话的时候喂给了橘子,看它吃得香,冷不丁冒出个念头,揉着它耳朵小声问:“你现在喜欢爸爸一点还是喜欢……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