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绘放下勺子:“什么味儿?”

邵令威想到她会较真,也跟着放下碗勺,两只胳膊拘束地兜在身前,抿抿唇说:“施绘,我是说如果,如果我骗了你……”

他刚一个“你”字才落地,施绘就一脸淡然地总结说:“你骗我了。”

“不是。”他顿了顿,懊恼这个开场白纯粹不打自招,但一时脱口竟也习惯找不着别的好词了。

骗人真不是什么好事,他悔恨。

“不能这么说,我只是没有马上告诉你。”邵令威搓了搓袖口开始找补,瞥她一眼,小心翼翼又问,“你生气了吗?”

施绘不急不慢地低头又喝粥,等半碗粥下去才又抬头开口说:“你自我感觉可真好,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邵令威哽住:“什么意思?”

她不客气道:“意思是,你要是哪天突然对我很诚实了,我才应该怀疑是不是没安好心,然后……生气。”

邵令威皱了皱眉头。

他不敢随意接茬,知道她这会儿讲得云淡风轻是因为还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不响了?”施绘拿纸巾擦了擦嘴,朝他挑眉,“你准备跟我说什么?说吧。”

邵令威像个小媳妇似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施绘见他扭扭捏捏,也没耐心等了,自顾开口道:“你不讲我讲了,我今天提离职了。”

他略有惊讶,心里也跟着不大快意起来:“怎么没先跟我说一声。”

施绘翻出聊天记录,振振有词:“你理我了吗?”

邵令威说:“我那时候在……”

“在哪儿?”

“在忙。”

施绘冷笑一声:“所以我自己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