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东西还一直捣乱,难道真的要他睡在地上吗?
熬夜的后遗症,再加上两次的劳动成果被破坏,又累又委屈,费姝眼眶酸酸的,细白的手抹了抹脸,不想哭出来。
不让他好好睡床单,那他就随便躺躺好了。
费姝还没有睡进潮湿凌乱的被褥,轻飘飘的一小个又被身体自由的灰狼叼着后领子出来了。
灰狼因为费姝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有点烦躁和焦急,尾巴垂着,尖锐的爪子在地上磨了磨。
费姝接二连三地被打断睡眠,这次却没有报复性地用些小手段,比如揪揪坏狗的狼毛什么的,只是很安静地垂着头,没有反应。
灰狼顿了下,主动凑到费姝的脸下去,发觉狼毛有点湿润时彻底僵住了。
小漂亮是真的生气了,也是真的难过伤心了,还有点死期将至的灰心。
他明明都已经做好准备躺在冰冷潮湿的地上了。
再看不出来什么狼王的地位和尊严,或是对着人类的警戒自尊,灰狼焦急地呜咽着,来来回回地踱步,不停地用柔软蓬松的毛蹭着费姝。
像在撒娇,又像在解释说明什么。
甚至主动趴在费姝面前,朝着他露出自己柔软的肚腹。
跟背上大片深灰威严的保护色不同,狼王的肚腹白白一片,好起来就很好摸。
1938看不下去了,几次试着发言,终于能说话:【也许它不想你睡在这里。】
这个不用1938说,费姝自己也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