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灰站在台上,麻木地盯着继续播放的视频。
听到这个问题,尤其是许灰两个字,妇女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不是!我不是许灰的妈,我没有生过这样的怪物!他是我的报应,他是老天爷给我的孽!”
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继续问:“怪物?什么怪物?”
妇女却已经退避三舍,狼狈地跑远,口中仍然机械地念叨着:“他不是我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子。”
镜头一转,给到一个正抽着旱烟的干瘦老头:“许灰啊,是个没良心的。他从小没爸,大家好心养着他,结果他偷了小张家的贵重东西跑了,还卷走不少现金,甚至把人小儿子给打伤了。人儿子还在床上瘫着呢。”
“他爸是个劳改强-奸犯,他妈又是个疯子,他能是什么好东西,从小不学好,书不读成天琢磨些歪门邪道。”
说到最后老头咽了口口水:“那……是个怪物。”
视频又陆续出现了几个人,但在他们口中,没有一个对许灰有好评价。
出现频率最多的词语是“怪物”。
场馆内回响着窃窃私语,肆意的讨论、恶毒的猜测。
“他的成绩真的真实吗?从小没受过教育,还能这么牛?”
“他白天总是睡觉,都没学过,哪里来的成绩?”
“怪物?我听一班的学生说过,许灰这人很邪门。”
高瘦的高中生站在讲台前,低着头,手握上话筒,又慢慢松开,几度重复这个过程。
他的背脊挺直,手却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