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迹小巧精致,一笔一划都工整内敛,收尾干净,一个个偏圆的字乖乖落在白色的木铭牌上。
透过字仿佛就能看见字迹的主人,一只手就能提起来的瘦弱,现在大概瑟瑟发抖地缩在突起异变的房间里,像只被烧了窝的兔子。
“呵,”男人舔了舔嘴唇,手指摩挲下,把那张格外不符合自己气质铭牌扯下来,自然又顺手地放进背包里,“我今天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把段征和古煜那两个废物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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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姝现在的确很惶恐,葱白般的五指捏着自己的衣服,把柔软贴实的布料揉出一团又一团褶皱。
他的心脏现在也像这皱巴巴的衣服,紧紧缩在一起,像是察觉到主人情况不妙,都不敢跳动出太大的动静和声音。
【不是说个人空间是最安全的地方吗?】费姝都快哭了,这种悍匪破门的架势,像是下一秒刀就要架在他的脖子上。
1938的声线没有变化,但语速都急促许多,因为莫名力量的影响还在时断时续,费姝需要竖着耳朵仔细去辨认才能完全听清楚:【只是相对其他地方更加安全。】
如果这是在主世界的宾馆,费姝现在已经软成一滩水了,哪里还有力气和精力在这里问东问西。
早在大门传来动静的时候费姝就躲进了其他房间里,在卧室和相对隐蔽的卫生间浴缸里纠结了一会儿,费姝选择了后者。
费姝安静地藏进宽大的浴缸里,把四周的帘子半掩上,像只被人类偶然捕捉上来的小美人鱼,无助地缩在狭小的浴缸里等待着。
外面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不止一个人。
微硬的皮鞋鞋底和地板接触的声音,冷硬的声音有规律地敲打在费姝心尖,喉咙口都不自觉地泛起一层干涩,喉结可怜地动了动。
1938已经提前跟费姝交代过,如果对方拥有可以把主系统划定的个人空间拖出来的力量,那么进入这间房子找到费姝也是轻而易举。
费姝的道具不算多,大多还只是面对副本怪物才能触发进行自保的道具,他对上这样的玩家,如果对方有害人之心,费姝绝对没有自保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