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眼睛闭了半晌,想象中摔门而去的声音最终没有响起,我睁开眼睛,看到家谦仍坐在对面定定的看着我,我这才突然想起来,我靠,这里不是我家啊!

糗大了。

我尴尴尬尬的夹着尾巴溜出门去。

手还没碰到门把手呢,身后传来家谦沉沉的嗓音:“林涵,你敢说你不爱我?”声音中充满挑衅,分明有着十足的把握,很嚣张啊!

我定住了脚步,强忍要回头的欲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不、爱。”

手突然地就被拉住了,我被他一把扯入怀中,他拗过我的脸,恶狠狠的说:“你装吧你就装吧,林涵!我都看到了!”

他看到了?

哟,我想说,程先生您这真误会了,最近空气污染指数超标,下来的雨那都是酸雨啊!美国自由女神像它都可以给腐蚀了,您说它掉我眼睛里我泪腺能没反应么我。

可是我说不出来,唇被狠狠的吻住了。

酒精的作用下,我的心跳得很快,脸上泛起潮红,我看着近在咫尺家谦的脸,真的如此迷人。他的唇贴在我的耳后,气息轻轻撩拨着我的耳垂,声音沙哑而充满诱惑:

“林涵,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家谦深深的看着我,拨开我额前的乱发,“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如果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哭……”

他说,如果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哭……

肚子里没来得及吐出来的酒精迅速融入血液,血液沿着血管全身三百六十五度奔腾而去最后全数涌上脑子,“轰”的一下理智瞬间崩溃。

他慢慢将我扳过来,开始亲吻,我的脸,脖颈,锁骨,一路向下,向下。

在“怡红”这么久,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我自然知道他是要干什么。

十年过去了,我和他都早已不是当年青涩稚嫩的学生。我的身体僵硬,脑海中回荡着他最后一个问题,无力反驳。

他的身体渐渐把我压在门上,男性特有滚烫的躯体覆盖上来,我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有多冰凉。他一只手锁紧我的腰,与我紧密契合,像是生怕我再逃跑。

好,我不逃,我闭上眼睛,双手环上他的颈,开始吻他,迎合他,身体在他手指的游移下不由自主的战栗。

他似乎是停顿了那么一下,然后更加强而有力的坚定的侵略上来,肢体的交缠,欲望的喘息,我在他黑亮的瞳仁中看到自己苍白的脸,负隅顽抗的理智在欲望中逐渐变得渺小,直到最后终于被淹没。

进入的那一刹并非没有疼痛,我身体不由自主猛地后仰,撞倒桌上一瓶红酒。

九五年的法国波尔多红酒蓦然落地,破裂,响声清脆。

暗红色的酒水在白色的瓷砖上缓缓蜿蜒,香浓醇厚的酒味飘荡在空气中,沾满情欲。

肉体的痛楚与快乐一下子将我升上颠峰,我喉间发出一声声模糊毫无意义的音节,直到最后我终于听清楚,我在叫:“家谦,家谦。”

十年的迷茫、混乱、自欺欺人的生活,被这一下贯穿,始终。

没有悬念。

PART 15[VIP]

事后,家谦抱着,睡得很沉。

枕着家谦的手臂,其实直没有睡着。

仔细的看着他的脸,直挺的鼻梁,紧抿的唇,即使睡着,眉头也是微微的蹙着,副很固执的样子。

凌晨六钟,闹钟准时响起,闭上眼睛装睡。

家谦比闹钟起得早,他赶快按掉闹钟,感到左颊被轻轻啄下,然后是家谦轻手轻脚下床的声音。

浴室门缝中漏出的光线把漆黑的房间劈成两半,在黑暗中凝视那束光线片刻,直到浴室中有水声响起,下床。走到阳台,燃支烟。

此时色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