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自己得了艾滋病?”老花镜片后的眼神凝重起来。
“你最近有没有和陌生人或是有可能携带病毒者发生性关系?”
“没有。俺是处女。”我羞答答的说。的确,一个奔三的老处女,羞耻啊!
“那你有没有输过血或是和可能携带病毒者有过血液上的接触?”
“没。”
“那就结了,”医生一摊手,“你没事,放心!”
“不是还有第三种传播途径的吗?”我提醒他。
艾滋病的第三种传播途径母婴传染。
母婴……
……
于是,生平第二次,我被愤怒的医生赶了出来。
我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晃荡着,走着走着,一抬头,就到了H大的校门口。
我站在门口怔了一会,然后走了进去。
已经是中午了,阳光很好。有许多学生拎着饭盒去打饭,操场上有男孩子打篮球,有女孩子三三两两的坐在球场边吃吃的笑,也有人吃完了饭后就抱着书本去自习。
H大里种植着常年青绿的松柏,在这个寒冷的季节里仍然绿油油的焕发着无限生机,学生们的朝气蓬勃感染了我,我这把多年在欢场中摸爬滚打的老骨头被暖融融的阳光一晒,顿时舒服得噼啪作响,仿佛可以开出花来。
我溜达溜达过一间间教室,明亮而宽敞。
我随便走进去一间,立刻就认出来了这是当年上思想政治课的课室。
只有思想政治这种公共课我才和家谦他们系一起上,后来教室的最后一排几乎成了我和家谦的专座,因为我要睡觉。本来嘛,要不是因为家谦,我才不来上这些课咧!
家谦上课都不和我说话的,有时候睡不着,我无聊了,就拿出圆珠笔在桌子上写字。写来写去都不出“林涵爱程家谦”,“程家谦爱林涵”,“林涵是程家谦的女王殿下”,“太后驾到,小谦子出来接驾”……
每次看到我写这些,家谦就皱着眉头把它给抹掉。切!小样儿,我特不屑,都我的人了还害哪门子羞啊!我逼着他写“程家谦爱林涵”,他死都不肯,软泡硬磨了好半天,才写下“爱小涵”三个字,还对我说,千万别把他名字写上去。
气死我了!
然后有一次,临下课的时候,我趁他不注意,飞快的在桌子底下的隐蔽处写下一行“程家谦爱爱爱爱爱死他家的女王殿下林涵了!”
然后下课铃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