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空气静滞,对视间呼吸都扭曲了。
好在这几秒很短,旋即被熊煦一道笑打破。他眼神猛地清明,语气毫无波澜:“也好。”
什么叫也好。
可又多正常。
她反射性地掐他的手,见他没抵抗,又加了分力道。
她有些气,远道而来,伺候了小半晚酒鬼,白日还要一个人逛街,末了以为可以共进晚餐,结果又到了医院。
这换作正式男朋友,会被她骂死。想想就眼红,更气的是,他这么不爱惜自己。
她气的东西越想越多,下手失了轻重。
直到那只不曾挣扎的手忍痛到发颤,直到耳边传来一声“嘶”,鹿妍才收住力道:“你也知道疼啊?”
“我以为只是胃疼,现在其他地方也疼。”
她还是不解气,又掐了一下,明知故问:“哪里疼?”
他打吊瓶的手拖着输液皮条指尖为她点了点眼泪,“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