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
一接通,张意致一句话没说,全靠闷响的背景音撑起起初的几十秒。电话里,女声持续大声哭吼,肺活量良好,可以估计体型,间或有物件摔落的声音,熊煦正要开口,便听男声低骂,“痛!”
即便在电话里,他都不自觉地抖了抖,有点惊悚。
张意致拿着电话远离了争斗现场,啪的一声锁门声响起,世界安静了。
“哥你害死我了!”
“我救了你,不然你昨晚晕晕乎乎回家,儿子还发烧,你肯定被拳打脚踢,现在清醒了还知道躲。”熊煦胡说八道。
张意致这会醒到不行,才不上他的当,“我们昨晚走的时候,你看见那个姑娘了吗?”
“哪个?”草他妈的,酒醒了还知道惦记。
“就我亲的那个。”
“......”熊煦下颌动动,顿了两秒,“看见了。”
“她后来跟那个男的走了吗?”
“我们走的时候他们正亲热呢。”
熊煦看见的是摇骰的亲热,说出口则是另一个味儿。果不其然,张意致在电话里叹了口气。
男人对于前任的情绪都挺复杂的。
不是有句话说,男人最容易高估的两件事,一个是自己的性能力,另一个是前女友对自己的感情嘛,张意致显然是把昨晚的吻当做了死灰复燃的情投意合,把同那男人的行为解读为逢场作戏或者是做给他看。
熊煦不想问,但当口的沉默实在不适合男人,要不挂了要不胡扯,他就又扯回了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