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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起吃个饭到一起睡个觉需要多久?
别人可能需要几天几个月,多者几年。
熊煦证明,自己只需要几个小时。
他刷了房卡便迫不及待,就着鹿妍入门的动作将她压向门背,如果他没记错,这姑娘的胸还不错。
黑暗中,他闭着眼,调档脑内X光存档区。随手一抓,果然没错。如柔软面团,不非硅胶非盐水袋,是最松散柔软的天然脂肪。
衣服下摆被撩起,鹿妍皮肤窜上一道凉。
S市的秋,夜晚特别凉。
待她在情欲中迷离,恍惚人达至虚空时,才发现背抵达一片柔软。
狂乱的呼吸在床上继续蔓延。有了支撑,动作更加肆无忌惮地拓展开来。
熊煦的动作很急,掌心光滑无茧,是典型的养尊处优,但他的高频急促的抚摸在鹿妍娇嫩的皮肤上激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甚至带来微微的刺痛感。她下意识地喘着:“别”
别什么?说不清。
大脑比任何时候都空白,因为她已放弃思考,彻底沉溺在欲望里。一回生二回熟,第一回不去细想,第二回便甘愿放纵。
饮食男女,快是快了点,但一切也算水到渠成。
衣物褪下带出两道静电,在暗室中闪烁出两点星火。
熊煦专心攻城略地。他的每一次突破,她的每一回顺从,都是性爱进度条上一面胜利的红旗。
熊煦专注地攻城略地,他的每次推进、她的每回顺从,仿佛性爱的进度条上接连插下一面面胜利的红旗。气息迷乱,嘴唇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早已倒戈。毛孔惊起,如一阵掌声回应每一记触碰,直至手指探入花穴,她分明听见那清晰湿润的声响,粘滞而响亮,像山泉般绵延不断。
熊煦像赢得了一场无声的战役。从鹿妍答应一起吃饭的那刻起,他就清楚,今晚他们都不会回家。
欲望燃烧,身影交缠,却因情欲来得太急,避孕套不知道在哪里。
熊煦黑暗里摸索了半晌,连续拉开几个抽屉,什么也没找到。
彼此贴得紧紧,呼吸交织催促着,钥匙和锁已然契合,可通行指令却迟迟没有下达。
细密的汗急出了毛孔,似将他们黏在一起,分不开了。
熊煦欲起身找,却被她环住,不肯松开。
他双手扶着她那对儿俏皮,拇指在柔软的圆心揉捏,哄了声,“乖。”
可鹿妍不想亮灯,她怕羞耻怕清醒怕思考。
她就想在黑暗里沉沦,在情欲中堕落,任本能主宰身体,任情感驱散理智。
她将他抱得紧紧,死死不松,熊煦的手陷进了柔软,抽都抽不出来。
出不来,又进不去。
那处摩来擦去都快起火了,呼吸失控缺氧般在四方空间中大开大合。
他将她抱起,两人均一丝不挂。
鹿妍长臂猿样勾住他,双腿攀上他的腰,本紧合的腿张开,撞上秋温,某处凉得羞耻,可瞬间又搭上灼热,再次一前一后地摩擦起来。
熊煦抱她转至门口找套。
见他似要开灯,她轻声撒娇:“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开灯不要戴套不要做?”他焦急,也好笑,手触上开关,反射性地按下,灯骤然亮起又在那声“不要”地撩拨下将今晚的“醒酒药”扔下。
此刻开灯,确实扫兴。
黑暗是最好的酒精,两人都忘了自己姓甚名谁,模糊了牵手至此处的名目,确实不该醒。
鹿妍眼前一道清醒的火花亮起,又啪地灭了。还好,还好,她还可以装醉。
应该继续醉下去。
烂醉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