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岛由纪夫说过,没有秘密的恋人会失去魅力。眼下,这个秘密就卡在他们喉咙口,要上不上,要下不下,倒是另一种魅力无限。
熊煦试探过两回,就直接明牌了,问她过年真的没别的安排吗?你确定?
那犀利的眼神,把事儿近乎挑明。
鹿妍似笑非笑装傻,问他有安排你就不去日本?陪我过年吗?
他稍作犹豫,告诉她,这是原则问题,答应了朋友,还是得去。
鹿妍气他:“那我就有别的安排!”
“那行,你安排吧,开心就好。”他尊重她。
鹿妍被这句话气到。
原本那点见不得人的愧疚瞬间熄灭,转而演变成愤怒。他也太不在乎她了。当年他相亲,她可是气到气都喘不上来。如今换作她,他竟还可以像个局外人,再度把她气到气喘不上来。
太过分了。
他要是说,不许去相亲,她大概会有49%的气。气他又不跟她结婚,还不允许她相亲,臭男人,双标。
可他说,我尊重你,她立马涌上51%的气。气他懂事,但不够爱她。
他的爱独立、辽阔,写满自由主义,但她就是个爱起来就自私自利的人,要占有,要唯一。她玩不来新式自由的爱。
这件事本身是她犯的,但不管他做什么反应,都是错的,错的,错的!她都要生气,生气,生气!
年前最后一次见面,她坐在熊煦身上,非要他来第三弹。两人皆是筋疲力竭,鼻尖汗珠密密,喘息不止,她要人命的欲望在那一瞬间是如此不合时宜。
熊煦为她平气儿,黑瞳里的疑惑都是散乱的:“你确定?”
“确定?”
他单臂撑起身,扯掉套儿,半挺的鸡巴一昂一昂,往她起伏的桃尖儿摩擦,“嗯?真要?没饱?”
鹿妍一口包住,含得他眉心蹙起,失控兽喘了一声。要知道,在一起之后,她就不太在K交上卖力,偶尔拿出利器,还是很管用的。
不应期迅速结束。
可这招却没能带鹿妍爽到。
说实话,熊煦的东西有点大,做一回是爽,饱胀,做两回就是纯涨,连着来第三回,纯粹是磨逼。真痛。
有时久别,情到浓处,鹿妍就想多粘会儿,实际完全苦了自己几次。熊煦也发现异样,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不得不实话实说,是有点疼。
后面就没做到过第三次。
这次非要第三回,不是想吃痛就是闹别扭。
他手指插插,没真进去。已经过了性事上逞英雄的年纪,不再认为次数说明什么。倒是女伴的身体更重要,他不想弄“坏”她。
鹿妍坐在他手上上下,冲刺,获得奇异的刺激。
手指灵活,比阴茎更具摩擦感,其中滋味在床单流溢的液体可以看出一二。她正闭眼感受呢,突然心口一股刺痛,被刀穿透身体一样,触发了痛苦面容。
她吃痛,直挺挺倒在床上,呼吸紊乱得像刚被冰水浇过,胸口上下急促起伏。
因为太突然,熊煦迟了好几秒才确定她不舒服。
鹿妍试着移动身体,却只能维持呼吸,面对熊煦关切的眼神,她挤不出话,在他拨打120前才在疼痛里提起力气,蹬了他一脚,声音虚弱却坚持:“别打。”
方才她突然倒下,身体蜷缩一动不动,呼吸剧烈,像有生命危险。
熊煦俯身拨开她贴在额前的乱发,声音放轻:“真的不要打?”
“嗯。”她慢慢缓气儿。
“心绞痛?”
“不是。”“疼得厉害吗?”
“现在还好,不动不疼。”
“动呢?什么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