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辣的香气扑鼻,诱得人直流口水,鹿妍筛了片青菜叶子,小心翼翼地嗦进口中,爽得一脸高潮。
“然后呢?”熊煦用公筷将毛肚压入汤中,数着秒捞起,滤去油花,送到她碗中。
“然后我就把家里所有能砸的都砸在他们身上,抓着苏晚的头发不让她穿衣服。”
“那意致呢?”
“他拦着我啊。”鹿妍再说起这事就跟个笑话似的,谁能想到当时她气得眼泪蒸发,全身抖成8.0级地震,“说喝多了。”
熊煦想抑住笑,但还是被这个男人最爱用的借口给整乐了。
本来他不信张意致会劈腿的。
他乖顺老实,去个酒吧都会保持半醒,提醒自己有女友,所以上回鹿妍说起,熊煦没当真,就应和一下。这会吃饭聊起来,鹿妍说是捉奸在床,熊煦一面不敢置信一面乐不可支。
“那你为什么去参加婚礼?”
婚礼已然过去一年多,他才想起问当年的具体。
这期间,张意致的娃娃落了地,苏晚横向发展成150斤,而他,事业遭遇滑铁卢,物是人非得惨烈。
“当时分的比较难看,众人对于‘三’的态度是比较鲜明的,苏晚被......虽然我觉得她活该,可她特别在意,我不去婚礼就坐实了那些传言。”她吸了口可乐,“我当然是想坐实的,可她死缠烂打。”
关于那件事,说法两种。
一种是张意致苏晚的说法。
当时正值张意致同鹿妍冷战,两人吵了小半个月,分手也反复提及,男方张意致默认他们是分手状态,是avaliable!所以,他和苏晚就算酒后乱性,也是不被谴责的一方。
另一种说法。
女方鹿妍认为张意致事后赖账,百分百渣男说辞,他们吵架百回,回回说分手,哪次她找过别人?
说来说去,自己的利益被侵犯了。
说来说去,还是意难平。
场面当时在学校一度难堪。
彼时正值毕业前夕,大家搞论文没有立刻将那是非一争高下,到答辩完,聚餐时,三张脸冷冷背向,传言一时间甚嚣尘上。
苏晚是三,鹿妍被绿了,绝世好男人最终还是脱了轨。
张意致当时情绪难辨,一面不认为自己是出轨,自证冤枉,一面不想分手,和以往一样求原谅,一面还觉得对不起苏晚,在负责和自责中纠结。
流言将三人置于云波诡谲中,事实比流言还要难以分辨。
三人各执一词,三年多没能断案,共同好友太多,大家也不敢站队,聚会尴尬得很,鹿妍拒绝一切有他们的场合,苏晚则一直假装大家还是好朋友。
没办法,她就是一个非常顾忌面子的人。
即便再鹿妍看来,苏晚做了最不要面子的事。
老友记的一对主角Ross and Rachel亦是纠缠此问题好几季。不过比老友记更为复杂的是,苏晚是鹿妍四年室友,同吃同住,听去了她那么多感情经历,了解张意致不比鹿妍差。
就算是一个系统暂时崩溃的breakup,苏晚也绝对是那个趁虚而入的狐狸精。
是别人,就算了!是她,于鹿妍是意难平的500次方!
然而,是的,又是然而。
“那你就同意了?”熊煦觉得换做自己都做不到放下,还去参加婚礼,为对方力证“清白”。
“没啊!”这么轻易同意是鹿妍吗,可,“苏晚打电话给我妈了,我妈让我去的。”
“这么孝顺?”熊煦筷子顿住,一时语塞。
“她......心脏不好,装了两回支架。”她夹起一块鸭血,红唇微翘,吹了吹,“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