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浪子对你上心,每一桩贴心都像个小意外,但这份暖心还是没压下方才的不爽。
车子开出几米便遇红灯,压线停下。
熊煦一手搭着方向盘,看向她:“没什么要说的吗?”
她无精打采地对上他温柔的注视,一时郁气融化,撇起嘴角,“没有。”
他拉过她的手,握在手心捏捏,“真没?”
“没。”
“脱衣服吧。”他还记得那桩幼稚游戏。
切。鹿妍反问:“那你呢?”
“我说句真话吧。没闹真好。”他凑近嘬了口唇,蹭上些许淡粉唇膏,还朝她调皮又暧昧地做了个抿唇的动作。
张意致上大学有抱怨过,现在姑娘脾气可真爆,能在大马路上揪你头发,一点不给面子。当时熊煦第一反应就是,那就分,下一个更好。他个人是不喜欢太过情绪化的感情的,太疯癫了。
这是他后来回忆起来的,那会鹿妍的形象只存在于短小碎片的吐槽或是叙述的片段里,仔细从大脑角落里挖出来套在具体的鹿妍身上,有点难以想象。
方才他虽没看全局,但多少能察觉出两姑娘之间的气氛。他和鹿妍多少次沟通都是靠感受那种微妙的情绪,所以察觉到她不爽,有点怕她闹。
他大概能知道温泉山庄那晚鹿妍发怒大概和胡婷婷有关。她碎嘴,没办法。何况摊在太阳底下的事儿也不能拦着人家不让说,何况他也烦跟这种挑事儿的人沟通,指不定给自己沾上什么腥事,所以一直沉默。
鹿妍舒了口气,“都多大了。”换做大学,要是有喜欢张意致的姑娘给她摆脸,她出了门就能把张意致训一顿。现在,对方是熊煦,她又二十八了,真拉不下脸为这种说不清的事儿搞出大的不愉快。
和不喜欢你的人发脾气,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只会让人家暗爽。
她不做爽敌不利己的人。
冬日的夜开始得早,天色未全黯淡,霓虹已然徐徐亮起。
简单两句话,两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