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末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伸出手来摸摸他的头发。
“你要好好的。”
他不说话,伸出手揽住她的腰,脸埋进她的衣服里。
“末末对不起。”
他的声音隔着衣服传出来,闷闷的,像是受了伤。
“没事,都过去了。”
她拍拍他的后背,嘴上说没事,眼泪却流下来。
还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经坚硬如铁呢,原来,也还是会疼的。
二十九、我想象我能不顾一..
傅以末回到家时,整个房间只有门厅的顶灯亮着,透出暖昧不明的光,依稀看到餐桌边的座椅上是胖胖的白色的泰迪熊,桌上摊放着必胜客的送餐盒,走进客厅,秦诺坐在地上打电游,身边还放着一杯红酒。
她感到头痛,对他的背影叹口气。
“怎么还不回去?”
他不回头,只是耸耸肩。
“不想。”
傅以末等了一会儿,看他一点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好放弃,走到房间里去换衣服。
再出来时,秦诺已经换了场地,盘腿坐在沙发里,抬起头来看看她:“你怎么了?不开心啊?”
她愣了一下,堵着气:“瞎说,没有的事。”
他扬扬眉,伸手把她捞进怀里,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撒谎。”
他用手指点点着她的眼睛:“你这里,全写着呢。”
傅以末转过头,看着他的脸。
虽然光影模糊,他的侧影也还是好看,嘴角微微上翘,眼睛发着光,手掌暖洋洋,身上有好闻的植物清香。
她渐渐放松下来,被他搂进怀里,在他怀里嗅嗅。
“这是什么味?古龙水?剔须水?让我想起老家来。知道吗?我的家乡有很多的紫薇树,春天一到,红色的白色的热热闹闹的开起来,整个镇子随处可见那些花,重重叠叠的像是没有尽头一样,有时候会让人产生错觉,觉得每一株树都是在用尽力气来开花。”
她沉默了一会儿,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窝在他怀里。
“不过,当时并不觉得,现在想想才觉得美好。”
秦诺微笑着聆听,端起那杯红酒塞进她手里。
她叹气,喝一口酒,头窝在他脖颈间。
“你说,那些花儿,应该是幸福的吧?”
他笑笑,纵容的眼神。
“当然。”
然后,他给了她一个拥抱。
他声音低柔,清晰,就在她的耳边。
“就听我的安排好吗?不要想太多,你只要做想做的事情就好了。你想休息吗?那就休息吧,渡个假,去南方,温暖的,有花开的地方。”
她头靠在他身上,微笑。
渡假?多诱人的词。
生活不如意,可是,要放弃也不容易。
也许,就真的要闭上眼睛才能找到幸福。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笑容。
“你呢?”
他的手指拨弄她的头发,低下头来吻吻她的额头。
“小时候,我从未认真做过一样事情,每天都像在渡假。”
他从未说过他的童年,所以她多少觉得好奇:“是吗?那一定很快活吧?”
他像是在回忆,静了一会儿,才低头看她:“是,快活到让人嫉妒。”
酒气上涌,她觉得身体暖暖的,脸在他胸口蹭蹭:“还有呢,说啊?”
他把她揽紧些,就着她的手喝口酒:“小孩子呗,除了作些荒唐事,还能搞什么?”
她想起他可疑的南方口音,低低笑出来:“庙街十二少?”
他的手开始不安份,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