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摔下楼梯,你维护我,指责她。”

“我偷画时,你再次维护我,甚至将她送进了监狱!”

“如果你不这么做,我怎么可能有机会伤害她呢?”

“甚至我和乔笙差点摔下楼,你拉住的,还是我!”

“是,我是推了她,可你为什么不拉住她呢?”

沈玉棠捡起一份文件,抽出印有乔笙照片的那几页举起。

“浑身都是伤,头发也没了,脸都被打肿了。”

“看见她满手的牙印了吗?”

“多可怜啊。”

沈玉棠一步步朝他靠近,神色狰狞,一字一顿。

“可造成这一切的,不是我。”

“而是你!”

“如果不是被你纵容着,默许着,我怎么会一步步错到现在?”

顾裴西紧紧闭着眼,过往无数记忆纷至沓来。

向来活泼的乔笙,却渐渐寡言少语,神色哀伤。

是什么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是他......吗?

顾裴西把助理叫了进来。

“叫几个人把她送去疯人院,没我的允许,谁都不准放她出来!”

“不!”

沈玉棠没了刚才质问他时嚣张的气焰,慌乱地扒住他的手。

“你不可以这样!”

“我好歹跟了你三年,你不能这么对我!”

沈玉棠被几个保镖架了出去,办公室彻底安静下来。

顾裴西就这样站在落地窗边。

看着外边的天从碧蓝如洗,到火红如霞,再到漆黑一片。

终于,他拿起助理的手机,拨通了新查到的电话号码。

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在颤抖。

“喂?”

对面的嗓音温柔恬静,是刻进他骨髓里的声音。

几乎是一瞬间,眼泪决堤。

他抬手捂住脸,抑制着哭腔,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

“是我。”

“笙笙,这段时间沈玉棠是怎么对你的,我全都知道了。”

“是我不好,这么久了才发现。”

“你受到的所有伤害,我都会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所以,回来好吗?给我一个重新保护你,赎罪的机会。”

胸口传来阵阵钝痛。

他忐忑着,等待着那边的回答。

原以为会等很久。

可很快的,几乎是下一秒,对面就给出了答案。

“顾裴西,你根本就没有失忆,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顾裴西整个人仿佛被冰冻住了,被冻到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明明瞒得这么好。

怎么会......

电话被无情地挂断。

手机摔落在地板上,人也跟着倒了下去。

失去意识前,他看见助理惊恐地朝他冲过来。

“顾总!顾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