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倏地从林以沫眼眶落下，滴落在慕迟深掌心。

隔着病房玻璃门，目睹这一切的纪承萧，红着眼眶，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知道，这辈子他都输给了慕迟深。

就算没有了慕迟深，林以沫也不可能再和他在一起。

他真的，彻彻底底，永永远远，失去了林以沫。

林以沫的将脸埋在慕迟深掌心，眼前浮现和慕迟深初见时的场景。

那样一双漆黑如夜，深邃如深海的眼。

于黑夜深海中，拯救她于性命之际。

那时她万万没想到，就这一眼，就定下了她的终身。

林以沫脱下鞋子，爬上床，并排躺到慕迟深身旁，窝进他怀里。

想到几个月之前，慕迟深曾经问过她的话。

“以沫，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林以沫将头埋在慕迟深胸口。

“迟深，如果你能醒来，我会告诉你，我的回答是。”

林以沫顿了顿。

“我愿意。”

暗夜下，慕迟深的眼睫毛似乎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