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这话难听得很,几乎就是把温以柠的伤口撕开,还要在疤痕上撒盐。

她下意识看向傅司衍,却发觉傅司衍目光灼灼正紧盯着姜雪柔,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蓦地,温以柠只觉得胸口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她自嘲地笑了笑:“对,我当初就不该命都不要了去救傅司衍,我就该让他去死。”

话虽说出口,心也碎了一地。

傅司衍猛然抬头去看,却看见温以柠眼神悲哀。

脖子上的那一抹鲜红愈发刺目,他心里骤然一紧:“阿柠,不要说气话。”

他赶忙上前想去拉扯住温以柠的手,却被温以柠冷漠避开。

哀莫大于心死,一想到那双手在昨夜还抚摸过姜雪柔的身躯,她就觉得无比恶心!

温以柠没再理会他,只是低头划弄着手机,问林疏月还有多久赶到这里,可不知为何,她迟迟等不到回复。

别墅内一时陷入了寂静,只剩下姜雪柔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不多时,傅予安被送了回来。

一见面他就躲在了傅司衍的身后,伸手指着温以柠说道:“爸爸,就是她要把我扔了,就是她!”

闻言,傅母当即站了起来,神色严肃:“温以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安安还是个孩子,他能撒谎吗?”

而傅司衍眼眸微动,四目相对下,温以柠读懂他眼底的那抹情绪。

他怀疑她。

8

温以柠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她扯了扯苦涩的嘴角,沉声开口:“算了,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说什么也都是无用。”

“爸爸,你看那个坏女人已经承认了,你一定要好好惩罚她!”

傅予安拉扯着傅司衍的衣袖,眼睛却偷偷朝姜雪柔看去。

四目相对,姜雪柔微微点了点头,傅予安紧绷的小脸才有了几分放松。

傅司衍蹲下身子,抚了抚儿子的头顶,眼神怜爱:“乖安安,爸爸一定会保护你的。”

紧接着,他声音冰冷:“来人,将夫人带去老宅祠堂罚跪,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她出来!”

傅司衍一锤定音,事情再无转圜。

话落,他主动扶起姜雪柔,一家三口径直朝门外走去,从头到尾都没有再给温以柠一个眼神。

反倒是姜雪柔挑衅的看着她,眼里的志在必得狠狠刺痛着她的心。

看着窗外车子发动,傅母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端起了长辈的架势,挥了挥手让身边的佣人将温以柠强制带走。

在这里待了几年的佣人都有些不忍心,还在温以柠耳边安慰着:“夫人别担心,我们都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傅总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他那么爱你一定不会真的让你受委屈的。”

温以柠苦笑,算了,反正她也要走了,这些也都无所谓了。

她在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日子远比她想象的还要难熬。

老宅的佣人明显被吩咐过,数不清的嘲讽谩骂,每隔几个小时就要被押着挨一顿家法。

棍棒像雨点般落在身上,温以柠却强忍着不肯吭声。

她死死咬着唇瓣,任由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心底愈发绝望。

她突然想起了七年前,傅司衍为了娶她,在傅家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断裂的肋骨刚刚接上让他险些落得个终身残疾。

其实不仅是傅母在逼迫傅司衍,林疏月和温父温母也都在劝温以柠,傅家几代对于继承人的重视程度,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她那时心疼傅司衍,相信他们能情比金坚,顶着巨大的压力和傅司衍领了证

如今,这算不算是他爱错人的报应呢?

只是傅司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