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扯开像是笑了一下,只是在岑光看来那实在不像是一个笑,反倒说不出来的阴晦难辨、压抑到了极点。他像一团乌黑浓郁、仿佛下一刻就会爆发的云团。岑光有一瞬以为乌衣人会扑上来活吞了自己,他后背发寒打了个寒颤。
岑光听见乌衣人开口:“僧人不是我杀的。”
岑光当然不信:“不是你杀的,又是谁杀的!”
乌衣人喃喃自言自语似的:“是啊,是谁杀的呢?”他朝着岑光走了一步,眼瞳阴沉复杂带着岑光看不懂的东西,“你昨日合该直接下山的。”
乌衣人越是往前走,岑光越是要往后避开。直到岑光退无可退了,乌衣人才停住脚步:“我一直在跟着你。我看到你上山入寺,也看到你对僧人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