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偌大的别墅里,此刻空荡荡的。
一场火烧成了一半废墟,只剩下东边的婚房,完好无损。
她连死,都不愿意死在他们曾经一起睡过的房间里。
韩靳言喝了好多酒,才跌跌撞撞地爬上二楼,躺在他们曾经的婚床上。
房间里,刚结婚时候,他们一起拍的照片、买的情侣用品、窗台上的绿植,统统不见了,就连头顶上的婚纱照,也被人用剪刀剪成了两半。
怎么会这样?
韩靳言醉酒后,开始在别墅里胡言乱语。
“宋明熹,你别闹了好不好?这个捉迷藏的游戏一点都不好玩。”
“明熹,熹熹,老婆......你到底跑哪里去了?”
“你不是不想让我跟别的女人厮混吗?好,只要你出来,我就跟她们都断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没有回音,更没有人回应。
他找遍所有地方也看不见宋明熹的身影。
直到脚边磕到了什么东西,韩靳言低头一看,是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
打开,一阵怅然若失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她竟然连这个都丢了!
结婚那天,他亲手将这枚戒指戴在了她的手上,巴她的这一辈子都给套牢了。
而现在,她不要戒指了,也不要他了。
韩靳言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宋明熹不在了。
那个曾经会在他醉酒时,无论多晚都接他回家、煮醒酒汤的人不见了。
那个会在深更半夜,依旧坐在沙发上傻傻地等待他的贤惠妻子不见了。
那个会在他工作失意时,捧着一杯热茶和甜点安慰他的乖乖老婆不见了。
心脏像是被硬生生挖掉了一块。
浑身上下散发着颓唐的气息,胸口喘不上气来,鲜血淋漓地泛着疼。
他琢磨半晌,感觉自己好像是在乎她的。
可这一切,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如今你死我伤的模样?
9
为宋明熹举办“葬礼”的那天,下了一场小雨。
韩靳言也从前些日子的不肯相信,到逐渐接受了她死去的事实。
葬礼来了很多北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妨有一些爱嚼舌根的闲杂妇人。
“听说死去的那位韩夫人才二十五岁?还是一位小有名气的娱乐圈演员!”
“可不是嘛,这韩总也真是糊涂,放着家里年轻贤惠的老婆不爱,非去外面拈花惹草,虽然都是一家人,但宋雪琼那个狐狸精模样,谁一眼看不出来?”
“爱妻者风生水起,亏妻者百财不入!我倒要看看这韩总能威风几时!”
宋雪琼被说的脸红耳热,一时间恨不得上去撕了她们的嘴,韩靳言拉住她,语含警告。
“够了!今天是明熹的忌日,谁都不允许扰了她的清净!”
宋雪琼眼神里闪过一丝凶狠,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人群中那张熟悉面孔后,整个人怔住了。
秃头、发福、面相凶恶的中年男子,挺着啤酒肚,走上前看了她一眼。
“韩总,真是好久不见!“
“你身边这个女人曾经是我老婆,都是熟人,可惜你撬了我的墙角。”
不等韩靳言回话,宋雪琼立马慌慌张张地找了个借口将这个中年男人带走。
角落,男人笑得开怀,“我真的是刮目相看,韩靳言竟然还没发现你的真面目。”
“要是让他知道你以前的那些烂事,以及......你脚踏两只船,他还会要你吗?”
宋雪琼立马脸色大变,恶狠狠地看着他。
“够了!你要多少封口费?”
如果让韩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