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宗年,当年出事后被宋父亲手下葬安置的谢宗年!
宋父了然开口,“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他还活着。”
“只不过在那场火灾里为了救你,烧成了植物人,失去意识了整整三年。”
还活着?植物人?失去意识?
宋明熹闭上眼睛,轻声呢喃着,一句又一句,“他在哪儿?”
“我问你!他现在究竟在哪里?!”
宋父被吓了一个激灵,“南城,他在南城疗养院里有专人照顾。”
“只要你答应我,想方设法跟靳言离婚,把韩夫人的位置让给雪琼,你就让你去见他。”
“半年时间,我向你保证,他一定会苏醒在你的面前。”
半晌,宋明熹忍耐着身体里巨大的情绪波动,擦了擦眼泪。
“好,我答应你。”
“半年后,我会如愿跟韩靳言离婚,然后假死离开北城。”
5
不久,韩家受邀参加慈善拍卖会。
宋雪琼挽着韩靳言盛装出席,比她更像是正宫韩夫人。
落座后,拍卖品一个接一个地呈上,但凡是宋明熹多看两眼的,宋雪琼必定出价。
直到压轴品出场,是一枚质地极好的玉佩。
几乎是瞬间,宋明熹红了眼睛,激动地站起身。
她绝对不会认错,这枚由谢宗年亲手为她雕刻的玉佩怎么会流落至此?
宋父说,谢宗年在南城疗养院里,一直是不清醒的植物人状态。
如果把这枚玉佩带到他眼前,是不是就会多几分醒过来的机会?
可恨的是,无论宋明熹举牌出价多少,宋雪琼都一跟到底,而且只是多加一块钱。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这一块钱的侮辱。
唯独韩靳言皱起眉头,他的好兄弟嗤笑一声。
“对了!嫂子以前亲手给韩哥雕刻了一枚玉佩,不会就是这个吧?”
韩靳言认不清了,随意点头,脸上带了几分戏谑。
“呵,知道你爱我,倒也不用如此极端。”
“我爱的人是你的小姑,无论你雕刻多少枚玉佩,在我眼里就是个破玩意儿。”
宋雪琼也跟着笑,想到昏迷中的谢宗年,宋明熹便什么也不顾了。
“小姑,你不是一直想要我跪下给你磕头吗?”
“只要你把这枚玉佩让给我,让给你跪下磕一百个都不成问题!”
“身份地位、名誉尊卑,甚至是韩夫人的头衔,我都不要了,我只要它!”
韩靳言在听到后半句时,怔住了,眼眶莫名其妙气红了。
他没想到这枚玉佩在她眼里竟然这么重要,竟然让她不惜将他拱手让人。
既然如此,他偏要逆了她的意,让她不痛快。
他起身,高声宣布,令全场哗然。
“点天灯!”
“这枚玉佩无论别人出多少钱,我都要一跟到底。”
不出所料,拍卖会结束,宋雪琼得意洋洋地拎起玉佩,在手中晃了晃。
嬉笑着与宋明熹对视了一眼。
“呀!真的不好意思,这枚玉佩我也是喜欢的很呢!”
下一秒,她的手像是突然没有拿稳一样,砸到了地上。
清脆的一声,玉佩落地顷刻碎裂,连带着她的那颗充满期望的心。
宋明熹疯了一般爬过去捡起来,被碎渣子扎的十指渗血。
韩靳言愣住了,心中存疑,反应过来后去拉她。
“不就是一枚玉佩而已吗?我允许你再给我雕刻一枚。”
宋明熹抬眼,冷冷地看向他,气笑了。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