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的夜色酒吧,韩靳言那些狐朋狗友的兄弟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

“靳言,不就是一个女人嘛,没了就换,至于在一棵树上吊死吗?”

“你那个温吞无趣的小妻子都死了三年了,你难不成真的要为她守身如玉啊?”

还有些没眼色的人,插了一句不该说的。

“韩总,要我说你那个亡妻,身材和脸蛋倒也不错,可是咱们北城比她好看的女人太多了。”

“难不成,是因为她在床上有某些突出的技巧啊?”

话音落下,他们嘻嘻哈哈笑成一团,谁都没注意到韩靳言的脸色瞬间暗沉如墨。

男人站起身,扯住说话那人的衣领,抄起桌子上的空酒瓶就往他头顶招待,伴随着一声怒吼,玻璃渣子夹杂着血迹,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包厢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了。

好半晌,韩靳言才发泄完毕,怒气冲冲地拎起那个男人,语气警告。

“谁给你的胆子,敢去提起她?”

“我老婆怎样,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她生是我的爱人,就算死了,也是我韩家的人,轮不到你们来嚼舌根子!”

狐朋狗友愣住,“靳言,你不是不爱她吗?你说过最厌恶的就是她那副讨好的模样。”

“你说过,雪琼才是你这辈子唯一真心爱过的女人。”

“现在宋明熹死了,正好没人阻挠你们在一起了,一切不都刚刚好吗?”

他们每说一句,韩靳言的脸色就阴沉一分。

最后,他想起宋雪琼瞒着他的所作所为,忍不住胃里泛起恶心,猛地一拍桌子。

“以后,谁都不允许提宋雪琼那个贱女人!”

狐朋狗友面面相觑,深夜,还是按照计划将不醒人事的韩靳言交到了一个女人手里。

楼上的房间里,韩靳言忽然感觉身上好热,睁开眼,面前模模糊糊出现了那张日思夜想的脸。

他几乎是一把将那女人搂进怀里。

“明熹,你终于回来了!”

“三年了,你也很想我,对不对?既然来了,就在我梦里多待些时间吧。”

被他搂着的女人,身型一僵,整形过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嫉妒的狰狞。

竟然是宋雪琼!

她假扮成宋明熹的模样,勾引得韩靳言情难自抑,与她滚在一起。

一夜荒唐,得知真相的男人怒不可遏,冷漠地瞥了她一眼,穿上衣服立马走人。

只留宋雪琼赤身躺在床上,眼泪落下,既羞耻又崩溃!

可是,两个月后,令韩靳言没想到的是。

拿着孕检报告的宋雪琼,出现在韩靳言公司里,哭着只要一个交代!

14

三年时间,宋明熹终于等到了谢宗年的苏醒。

这些日子,她一边在谢家的帮助下发展事业,一边兼职跑公告,很辛苦也很累。

直到宋明熹二十八岁生日那天,她哪里也没去。

一个人守在谢宗年身边,拉着他的手,脑海里想起十八岁那年,他们初次相遇。

如同命中注定那般,顶尖大学,知识竞赛,他们是对手,也是彼此最佩服的人。

一直到相爱,再到轰轰烈烈地恋爱与求婚,宋明熹发誓,此生只会嫁给谢宗年。

可是,世事难料,她终究还是食言了。

眼泪啪嗒一声落下,宋明熹呢喃着,“阿年,你怎么还不醒来?”

“我真的想你,很想你。”

不知为何,宋明熹突然感觉到握着的那双手悄无声息地动了一下。

她愣了一下,却没有过多在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