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八个月时就没心跳了……”医生先撑不住了，跪在地上发抖，“是江小姐…江小姐说一定要瞒着您…！”

“啪！”北辰沧寒将江渔渔扇到地上，掐起她的脖子将人提起来，左手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一瞬间，脑子里炸开了。

他想起姜婳离开前那个眼神，想起她被抽血时灰白的脸色，想起最后那句淡淡的“嗯”

“你还敢诬陷婳婳！”他掐住江渔渔脖子的手在发抖，下颚紧紧绷着，“还骗我抽她的血…”

北辰沧寒心口刺痛的疼，他不知道自己为了这个女人错怪过姜婳多少次。

手下不断使着力，北辰沧寒被愤怒吞噬，眼球闪烁着愤怒的红光。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江渔渔尖叫着挣扎，口不择言，“你说过会永远……”

一句话唤回了他仅存的意识。

北辰沧寒手背青筋暴突，最终狠狠将她摔在产床上。

“滚！”

10

别墅里静得可怕。

北辰沧寒站在玄关，心慌的几乎站不稳

他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必须弥补婳婳。

他试探性地喊了句，“婳婳……”

嘶哑的声音在空荡的别墅里回荡。

姜婳放的太显眼，他一进门就看到了那本绿色的本子。

看清上面的字，北辰沧寒目眦欲裂，直接撕碎了离婚证，“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地踉跄上楼，“婳婳……不可能……”

婳婳怎么可能会和他离婚？

主卧还保持着姜婳离开时的样子。

梳妆台上的香水，衣帽间里整齐挂着的衣裙，床头柜上看到一半的书……

这哪里像女主人离开的样子？

北辰沧寒抓起那本书疯狂翻找，希冀里面会藏着什么线索。

可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太阳穴突突跳，他疯了一样翻遍每个抽屉，终于在暗格里找到一沓文件。

最上面静静躺着一张孕检报告：姜婳，妊娠7周，胎心正常。

日期在最近一周。

血液瞬间凝结成冰，北辰沧寒整个人都僵住了。

怀孕？！！

婳婳真的怀孕了！

回忆如走马灯在眼前闪过，北辰沧寒只觉得一阵耳鸣。

忽然想起姜婳攻击江渔渔时喊的那句“还我的孩子！”，想起她最后看他的眼神…

北辰沧寒的心突然抽搐了一下，那是婳婳对他彻骨的失望和怨恨……

婳婳和他的孩子，在他的纵容下被江渔渔害死了。

双手颤抖到几乎握不紧纸张，北辰沧寒抖落掉手里的孕检报告。

下面还压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只看到黄旧的一角，他心里却有一股强大的窒息感。

北辰沧寒小心翼翼拿出照片，一瞬间目眦欲裂。

照片上，看上去不过十几岁的姜婳浑身湿透抱着昏迷的他。

背后日期正是他记忆中被江渔渔所救的那天。

北辰沧寒闭上眼睛嘶声怒吼，“啊！”

水晶吊灯被震慑地抖了三分。

他一拳砸穿衣柜门，木屑扎进指骨也浑然不觉。

在这之前，北辰沧寒还抱着一丝幻想，幻想姜婳只是生气了，幻想姜婳会心软。

可直到看到这张照片，北辰沧寒才彻底崩溃。

他简直罪无可赦！

手机突然响起。

助理发来消息：查遍了所有航班记录，没有夫人出境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