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摆着鲜花,旁边已经摆上了红酒白酒威士忌。
“陈师兄。”
在门推开的那一刻,她的脸上已经堆上了笑容,聘聘婷婷地走了进去,声音温柔,“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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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包间,天花板上的团花纹水晶吊灯。二十人的大圆桌,两米宽的花篮,坐在桌边的男人。
男人眯眼看着她走近,没有笑,也没有说话。
“他们昨天和我说是约了陈总吃饭,”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女人杏眼卷发,暗香隐隐浮动,浸透了人的鼻尖,她走过来,坐在他旁边的座位上笑,声音温柔,“我还说是哪个陈总呢,没想到是师兄。”
“外人太多,”她含笑解释,“也没敢认。”
男人眯眼看着她,还是没有说话。客人到齐了,服务员询问之后得到男人的允许,已经鱼贯而入,开始上菜了。
酸梅酱蒸大黄鱼,兰花菜炒鱿鱼,牛肉丸子汤,炒粿条……白切鸡。不同于昨晚的精致菜点,这今晚的菜似乎才是真正的鹅城特色,充满了本土的风味。
热气腾腾。
服务员很快离开了,临走之前甚至还贴心地合上了包间的门。房间迅速的安静了下来。灯光落在女人的脸上,她就坐在她身边,身段纤细,只有他体型的三分之一那么宽。她的皮肤白得透明,好像就连睫毛,也都是温柔的神色。
和昨晚酒桌上的那个伶俐活泼的女人,又好似是两个人。
男人没有说话,目光一直落在她巧笑倩兮的脸上。
“师兄我们今晚喝白的还是红的?”
她笑了起来,伸手去拿他手边的酒,“还是我们喝威士忌?”
“昨晚上我都喝高了,回去都差点吐了,”她解释,“今晚上只能少陪师兄喝几杯了。”
男人还是没有说话。他看了看她瘦弱的肩膀,胳膊那么细。灯光那么亮,落在她的脸上,皮肤吹弹可破,这婴儿肥的脸勾勒着温柔的线条,好像一瞬间让人回到了十三年前。
他抬起手,一下子按住了她伸手拿酒的手。
手里的小手软绵绵的。
是当年没有摸到的手。
“我来。”他说,声音低沉微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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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按住了她的小手,暗香浮动在鼻尖,那小手一抽,一下子滑走了。
男人不动声色。
威士忌的瓶盖打开了,清香弥漫了出来。男人拿了两个玻璃的杯子,棕黄色的酒液注入酒杯,水线一点点上升……把两个酒杯都慢慢地倒满了。
姜彤坐在一边,看着这黑毛的手臂拿着红色的瓶子;又看着透明的酒液从瓶口一点点地涌出,一点点地慢慢装满了杯子。
“我敬师兄一杯。”
灯光落在了她身上,等酒倒好,她率先举起了酒杯,笑意吟吟。
男人看了她一眼,却伸手,把她的酒杯按下去了。
“急什么?”他说,“我们先吃菜。”
空腹喝酒不好,先吃菜当然更科学。
老板说这是今早刚刚捕捞起来的大黄鱼,足足有三斤重。清蒸的做法其实更是能够还原鱼肉本身的鲜味,鱼肉鲜嫩如凝脂,入口即化,带着海洋的清新与甘甜。
炒鱿鱼吃了,炒粿条吃了,就连牛肉丸子汤也喝了半碗。姜彤的筷子终于转向了白切鸡,她夹了一块鸡肉,沾了一点蒜蓉酱,吃到嘴里,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好久没吃白切鸡了。
大家都以为她喜欢吃烧鹅。
“好吃。”她笑。
吃的半饱,她放下了筷子,似乎是放下了戒心,就连笑容都真诚的很多。再次端起了酒杯,那黄橙橙的黄金镯子在她的手腕上滑下,落到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