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在不远处的保镖见到这个场面,慌张的喊了一声。

场面一时混乱起来,赶来的其他人,赶紧打了120。

霍沉川心口鲜血流淌,染红了衬衫,目光却始终凝望着她。

四目相对,好似隔了万水千山。

沈朝阳眼睫毛轻颤,一股无名的悲戚涌上心间。

“把她先关进地下室!”

沈朝阳提线木偶般被保镖提起,扔进了漆黑潮湿的地下室。

望着漆黑的四周,她蜷缩在角落,手里还紧紧捏着那带血的剪刀,眼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一夜无眠。

连着三天,除了有下人来送食物和水,就没人管过沈朝阳。

直到这一天,戚韵菲出现在了地下室的门口。

她嫌恶的掩着口鼻,直接拿出了一张纸递到沈朝阳身前。

“签了它,我可以让霍沉川放你一马。”

沈朝阳一眼看见纸上明晃晃的“罪状”二字。

她本以为是让自己承认故意伤害霍沉川之事,可结果却是,逼她承认与刑少言很早之前就有不正当关系。

沈朝阳一字一顿:“没有的事,我不认。”

戚韵菲冷哼一声,轻轻拍了拍手。

很快,两个保镖把浑身血污的刑少言拖到了门口。

沈朝阳一惊,想要冲出去,却被人立马钳制住。

“戚韵菲,你跟我之间的恩怨,关他什么事!”

戚韵菲笑如蛇蝎:“刑少言的腿我看应该是断了,可他的手还是完好的。”

“你说,我要是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断,他这个营养师,还能不能做出美味的膳食出来呢?”

“你敢!”沈朝阳猛烈挣扎着,眼眶猩红。

“我为什么不敢?你还不知道吗,我为什么可以自由出入这座庄园,为什么可以抓住刑少言,我之所以可以这么为所欲为,当然是因为霍沉川的允许啊。”

戚韵菲最厌恶沈朝阳这副居高临下的语气,她毫不犹豫拿出一把匕首,狠狠扎进刑少言的手背。

刑少言痛到了极致才闷哼一声。

别说这座庄园,就连整个海城,霍沉川都可以肆无忌惮,他手上的鲜血沾染的难道还少吗?

想到这里,沈朝阳的泪霎时打湿了脸颊:“放过他,我签。”

她颤抖着拿起笔,旁侧刑少言陡然发声:“朝阳……别签……”

可沈朝阳的名字已经落在了纸上:“现在可以放过他了吧……”

看着眼前卑微的沈朝阳,戚韵菲恶劣的扬起眉:“好啊只要刑少言把名字写上去。”

沈朝阳猛地抬头:“你言而无信!”

说着,她扑上前去想要夺回那张写着自己姓名的罪状。

戚韵菲轻轻抽走罪状,沈朝阳便扑了个空。

“沈朝阳,你知道你这副样子有多像一条丧家之犬吗?”

望着沈朝阳愤恨到极致的脸,戚韵菲不屑道:“我已经没耐心了。”

他们将刑少言的手指根根绑在木板上,只听“咔擦!”一声,刑少言一根指节被硬生生敲断。

沈朝阳几乎痛声哀求:“求求你停下”

刑少言痛的额头冒汗,却仍旧缓缓抬起头,扯出一个艰难的笑:“朝阳,我没事……”

直到刑少言十根手指全部软塌塌的垂下。

他们抓住刑少言的手掌,蘸着血,盖在那张纸上,戚韵菲才满意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

这扇木门原本密不透风,只是为了方便给她送吃食,才从下面锯开了一个洞。

沈朝阳透过洞口看到门外的刑少言。

她拼命伸出一只手想要去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