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玄水狠狠地咳了几声：“我知道，事到如今，我才想明白，这都是我的报应。”

说完，玄水将手拿开，嘴上一片乌色，他咳血了。

“我以前一直以为我是替你照顾洛雪，现在我才发现，并不是的。”

“是和你相处久了，我开始向往新鲜的事物，我被洛雪吸引了目光。”

“随着和她的日日相处，我对她动了心，违背了当初的誓言。”

“我玄水对天起誓，此生只爱红溪一人，若违此誓，天诛地灭，魂飞魄散，永无轮回！”

“你还记得吗？”

红溪点点头：“记得。”

玄水说的每一句话，她其实都记得。

毕竟当初，玄水是唯一给了她光的人啊，若不是他，当初自己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如今我被魔气沾染，就是我的报应，我违背了誓言，自当受罚，这是神罚。”

红溪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其实你那天可以不替我挡刀的。”

玄水摇摇头：“不，就算不替你挡刀，我也熬不过这关。”

他自己什么样，自己很清楚。

“你……”红溪说着，抓起他的手腕查看起来，随着她越加深入的探查。

眼中深意越重：“你生了心魔？”

第26章

“自打我从万界之巅回来后，就生了心魔。”

玄水低声哀叹。

“那日我落入一座桃林，神魂离体，看到了你，可我刚喊了你一声，就回到了身体之中。”

“我在你眼中看到了厌恶之情，我夜夜入梦，想重新去见你，问一问你，为什么要厌恶我。”

“可我每次一闭眼，看到的却都是你厌恶的眼睛。”

说着，玄水双眼被泪水浸湿：“阿溪，那时，我一直想问你一声，你为什么会厌恶我。”

听到这话，红溪指了指自己心口位置。

“我为什么会厌恶你，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玄水看着她，心口的位置越来越痛，他眼中的光越来越暗。

“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但现在我知道了。”

“无论是谁都会厌恶一个让自己痛苦的人吧！我亲手摘下我们的姻缘牌，亲手取走我送你的逆鳞，是我亲手将你推远的，你怨我、恨我、厌恶我都是应该的。”

红溪此时，又想起了往日的一幕幕。

“你曾是我最爱的人，我爱你胜过任何人，也是你亲手将我推入深渊。”

“洛雪一直恨我，她以自己是凡人之躯为由一步步让你们心疼她、爱护她。”

“她利用这些，一步步让你们从我身上取走所有的东西。”

“母后自来爱护她，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你为什么能那般维护她？你知道我差点就死了吗？”

红溪每说一句，玄水的脸便白一寸。

这一句句话宛若利剑，直击他的心窝。

“我也不知当初为何就那般做，现在想来依然痛彻心扉。”

“阿溪，我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不要再讨厌我。”

说着说着，玄水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

看着玄水慢慢黯淡下来的目光，红溪的轻声开口。

“我早就不恨你了。”

自她跃过σσψ龙门后，她就不再恨任何人，但她永不原谅。

伤害已经造成，若不是她毅力惊人，当初她早就死在了冰晶殿。

“不恨，不恨了就好。”

话刚说完，玄水便闭了眼。

灵魂慢慢从身体内浮现，黑雾漫天。

他的灵魂慢慢消失之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