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水，母后从人间给我带回了一个妹妹，她说让我好好照顾她，可我觉得妹妹不喜欢我。”

那时他敷衍的问了句：“第一次见面，你怎么就觉得她不喜欢你？”

“如果她喜欢我，她为什么要一见面就要我的玉芙殿？”

红溪低着头，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往地上坠。

他却说：“一座宫殿而已，给她就是了，以后我给你其它的好东西。”

只是，他说是这么说，后来看到洛雪后，他却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洛雪。

他本意是希望洛雪能和红溪好好相处，但实际上，却是更加剜红溪的心。

看着空荡荡的冰晶殿，向来自持的玄水蓦的红了眼。

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呢？

他一样样拂过冰晶殿内的物品，书册、屏风、衣裙，随后就到了梳妆台。

梳妆台上有不少饰品，玄水以前送给红溪一个用尾指做的发簪，可如今他却怎么都找不到了。

他默默闭上眼，用心去感受，却发现这节尾指早已与他断了联系。

是跟着红溪走了吗？

不对。

玄水摇了摇头，恍然间，他心口一颤，终于发现了端倪。

这发簪哪是被她带走了啊，是被她给毁了。

心似斧凿，玄水不愿在此停留，直接朝着天族而去。

浑浑噩噩，不知消极了多久。

天帝推门而入，看着宿醉的玄水，威严开口：“失去后知道后悔了？”

玄水迷迷糊糊的，但还是说道：“是的，后悔了。”

他后悔不该与红溪离心，不该用自己的思想来考虑诸多事情，不该不跟她商量。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当时就跟你说过，做什么事前都要想清楚，红溪不是一般人，你偏不信。”

玄水想起此前他跟天帝说不想让红溪跃龙门之事，天帝就一直不同意。

现在想来，他真是错的离谱。

“父君，我真的后悔了，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弥补吗？”

天帝叹了口气：“一切果皆由因而起。”

玄水低声喃喃：“一切果皆由因而起？”

天帝转过身朝门口走去。

“想了解因果，就去万界之巅的回溯石去看看吧！”

第13章

万界之巅，乃众仙禁地，非大毅力者而不得去。

去了那里他真的就能找寻到答案吗？

玄水躺在地上，呆呆的望着万界之巅的方向，心似万蚁啃噬，不得解脱。

不管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他的眼里、心里全是红溪的身影。

含笑的、哭泣的、哀怨的，甚至还有死亡的。

但她所有的身影，到最后都会对他投去失望之色。

失望？

红溪为什么会对他失望？

玄水不敢深想，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还是踏上了前往万界之巅的旅途。

从日暮到日落，从月明到月暗，春去秋来，四季变换。

他大概花了三年的时间才来到万界之巅。

这是一个无限接近于天之尽头的地方，他刚到万界之巅，便失了神。

他以红溪的视角过了一生。

“我已经命人去重新雕刻姻缘牌，到时候再择吉日挂上去。”

“阿溪，雪儿的凡人之躯无法承受仙丹的药力我的仙力，只有你的心头血才有用，委屈你了。”

“阿溪，把我千年前送你的逆鳞拿出来吧！”

……7

原来，他曾经所做之事全是对红溪赤裸裸的伤害。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