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妈妈的那条贵重的珍珠项链她每年只在春节时取出,用绒布小心擦拭。那时的我还不懂,为什么一串珠子能让人如此珍视。现在我明白了,那不仅是装饰品,更是一个女人对自己价值的确认。
可此刻的我,为什么却开心不起来?
也许是因为,我知道这些都不是我的。一个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突然被捧上云端,反而害怕随时会坠落。
"小姐,这个新款小羊皮包包,需要给您试试吗?"店员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我摇摇头,只选了两件剪裁利落的西装裙和衬衫至少这些,是我真正需要的东西。
走出商场时,夜风拂过脸颊。我攥着购物袋,突然明白那种不安全感从何而来不是不爱物质,而是害怕依赖。不是不配拥有,而是不敢习惯。毕竟,这世上最靠得住的,永远只有那个在职场厮杀、步步筹谋的自己。
我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酒店,刚转过喷泉池,就看见陈瀚独自坐在露台的藤编沙发里,修长的身影半隐在婆娑的树影中。
我们一行人来深城出差大半个月了,这是我第一次,在酒店偶遇他。
他斜倚在藤椅靠背上,长腿随意交叠,指尖夹着的烟已经燃到一半,烟灰缸里堆着三四个烟头。他还是那样,连坐姿都带着股懒散的痞气。
我加快脚步想从侧门绕过去。
"唐宁。"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根细线,绊住了我的脚步。
我不得不停下,转身时嘴角已经挂上完美的微笑那种我练习过千百次的笑容,礼貌而疏离,"好巧。"
"来聊一会儿。"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我犹豫了一瞬,最终选择坐在他对面的单人椅上。
"我们现在是仇人吗?"他倾身向前,手肘撑在膝盖上,抬眼时眉心多了道浅浅的川字纹。
我没回答,目光落在他身后的绿植上。叶片边缘有些发黄,像我们之间那些已经枯萎的回忆。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他忽然嗤笑一声,"周子谦今晚带你去他们投资人的那个局了吧?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我猛地抬头,惊讶地看着他。
"唐宁,"他慢条斯理地掐灭烟头,"我知道你跟他住在一起了......他得逞了。"
"周子谦告诉你的?"
"怎么可能?"他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了一下 ,"这位周大少,自从跟你在一起,根本不搭理我了。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事儿我什么不知道?很多都是我过手的客户。"
我站起身:"我要回去睡觉了。"
"唐宁,"他声音抬高了几度,"看到周子谦真实的生活圈子,你还觉得你跟他是一个世界的吗?还觉得他是你的‘灵魂伴侣’吗?"
我攥紧纸袋,提手处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唐宁,你也看到今天的局上都是些什么人?你知道周子谦私下里怎么称呼那些姑娘吗?'伴手礼'。"
我依旧没做声。
他忽然站起来,目光落在我手中的购物袋上,嘴角扬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唐宁,你如果是喜欢钱......我赚的,也未必比他少。"
说罢,他伸手想触碰我的脸,又在半空停住,转为整理自己的袖口。
我心中不禁冷笑是啊,陈瀚确实擅长赚钱,擅长从每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