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我努力保持声音平稳,但听到"Bob 夸我"和"升职"时,心跳还是漏了一拍看来半夜赎人的事儿没白干......当然方琳并不会知道,Bob 突然看重我的背后,是这样狗血的“剧情”。

"对了,贾工的合同今早签完了,税务优化方案也给他看过了....."我接着汇报工作。

"这些你定就行。"她已经重新低头看文件,画面外传来模糊的敲门声,"别忘了录入系统,我还有个会。"视频在她抬手点击的瞬间戛然而止。

会议结束后,我走到临时办公室的玻璃窗前,俯瞰这座城市。高架桥上的车流如同静脉里缓慢流动的血液,带着深城特有的疲惫与躁动。一年前我来深城度假时,还是个战战兢兢的渴望在刀光剑影中苟活下来的小喽啰,而现在,我已经学会了在刀尖上跳舞。

玻璃上倒映出我的脸,嘴角挂着一丝苦笑。去年开始的那场内斗持续了整整将近一年,它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割开每个人的伪装。若是从前,我会天真地以为离开滨城就能逃离那些明枪暗箭。但如今,我已经明白,权力斗争永不会休止,它就像瘟疫,总会找到新的宿主。

程淮严对陈瀚的态度很微妙。他并未像在总部与我和方琳开会时所述那样,对陈瀚那些打政策擦边球的销售手段“亮红灯”。

在滨城的高管例会上,程淮严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强调合规、流程、制度。可到了深城,他却跟廖文茜一样,给了陈瀚出乎意料的"自由"超额招待费批了,特殊折扣准了,就连那些本该层层审批的合同,也都想办法开了绿灯。

我知道程淮严在想什么深城新会所的预售业绩指标是压在他身上的一座大山,他需要陈瀚这样的"狼"去撕开市场。那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手段,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交易,程淮严心知肚明,却只能选择暂时视而不见。

陈瀚很少会出现在深城办公室。我偶尔会遇到他,看到他总是一身挺括西装,领带却松松垮垮,像是随时准备扯下来扔到一边。我们擦肩而过时,我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烟草气息。但我们谁都不会再停下脚步与对方调侃几句。

最熟悉的陌生人。

程淮严偶尔会参加陈瀚组织的客户饭局。他们从不叫我一起,我也乐得清闲。第二天总能从别人口中听说昨晚的盛况陈瀚又喝倒了哪个客户,又拿下了多大的单子。程淮严有时身上会带着淡淡的酒气,眼睛却清醒得可怕。

"昨晚见了深城银行的赵行长。"有天早晨程淮严对我说,"陈瀚答应直接给对方预留三个白金会员名额。"

我抬头看他,"程总,白金会员需要有老会员推荐,需要总部的资格审查,他这种承诺合规吗?"

程淮严只是笑了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那笑容不达眼底,却让我想起滨城时他“收拾”廖文茜“死忠党”前的表情。

我明白,程淮严不可能真正被陈瀚"拖下水"。这些所谓的"特批",这些看似纵容的放权,都被程淮严一一记在了某个看不见的账本上。等新会所开业,等预售压力过去,这本账迟早要清算。

而我,只是安静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此刻,陈瀚可能正在某个高级会所推杯换盏,用他的方式开拓疆土;程淮严也许正在某间会议室计算得失,谋划下一步棋。

而这盘棋,我看得见,却摸不透。

真狠啊,用完就丢,怎么避免这种问题呢?站队成为自己人嘛?

站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