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R 坚持推选陈瀚。如果她有什么异议，让她直接来找我。”方琳的语气温和但坚决。

“好的，方琳。”

我挂断电话，刚才对方琳升起的一丝尊敬又被忐忑不安压下去了。她要我这样直接出头硬刚儿廖文茜，一方面是拿我当枪使，另一方面是要绝了我的退路。

虽然我想升职，但是眼下的斗争局势尚不明朗，我总得给自己留点余地。

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烦躁。

我要找个人聊聊。

我起身朝着市场部办公室走去，敲了敲门进入。

此时乔娜一边喝咖啡一边盯着电脑发呆。抬眼看到我，说，“唐宁，你快来看。”

我凑过去，看到电脑上是会员张生的个人资料。

张生是深城的生意人，做芯片起家，身价不菲。有次张生的生日宴会在会所举办，乔娜还自己出资以公司名义送了他一条鳄鱼皮带，说是为了增强客户的体验感。这惹得当时的销售经理很不畅快。维护客户关系，本来应是销售部门的工作，乔娜总爱这样没边界的抢风头，但人家自己出钱，理由又无懈可击，也没办法计较什么。

“你看，他今天带来吃午餐的女伴好像不是他的妻子？年龄差太多。”她皱着眉紧盯着屏幕上张生夫人的照片。

乔娜甩了凤凰男老公，自己带着孩子，身边的男人走马灯似的换人。在这行工作久了，接触的客户非富即贵，她总觉得自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她的精力都用在这方面。

但我没兴趣跟她聊这些。

“乔娜，你在这个行业里久，有没有合适的销售经理人选推荐？”我旁敲侧击。

我知道她耳听八路，消息灵通得很，我要打探打探。

她抬起头，身体凑向我，“哎，唐宁，你知不知道...”她低声说，“我听说好像方琳和廖文茜不和....听说她们在高管的电话会议上争论得很激烈....”

“是嘛？争论什么？”

“听说她们在招聘方面有分歧.....你说，会不会是因为陈瀚？”她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