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克制。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我问,声音比想象中冷静。
“怎么就不会是偶遇?”他反问,唇角微微上扬。
“新加坡五百万人,浮尔顿酒店上百间客房,大堂吧二十张桌子,你偏偏出现在我身边? 这种偶遇的概率,比中彩票还低。 ” 我冷笑,抬眼看他,“你甚至知道我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他沉默了一秒,随即低笑了一声。
“呵,唐宁,你还是这样,不肯糊涂一点儿。”
“你当然希望我糊涂。我糊涂一点儿,你骗我就骗得轻松一点儿。”我不留情面。
他从内袋掏出手机,划开屏幕推到我面前。我的微博主页赫然在目,有一条,是我周一刚到浮尔顿酒店时,发的酒店外景。
我愣住了。我的微博没有任何生活中认识我的人知道,他怎么找到我的?
"你所有社交账号都用那几个用户名,用心的话,找到你并不难。" 他像是看穿了我的疑惑,轻描淡写地说。
“我每天晚上都坐在这里守株待兔。”他自嘲地笑了笑,“终于守到了。”
“今天是周五,就不怕我飞回去滨城了?”我挑眉。
“不会。”
“你怎么那么笃定?”
“你微博转发了新加坡的景点。周末你会留下玩一玩。” 他胸有成竹。
我盯着他,我的一切行为都尽在他掌握之中。他还是那样沉着冷静,看我就像看个小孩儿在胡闹。
这让我恼火。
“陆秉文,你大半年了都没去家里找过我,现在费尽心思来新加坡酒店跟我偶遇?”我冷笑。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像是被戳中了什么。沉默了几秒,他低声说:
"我怕在你家里,会看见另一个男人的拖鞋。"
哦,他说的是陈瀚。但我觉得这是借口,我不信,我不信他会专门追到新加坡来找我。我看他本就是在新加坡办事,顺道来撩骚我。
我冷笑,端起酒杯灌了一口,威士忌的辛辣在喉咙里烧灼,“我有没有男人,也和你没关系。”
“唐宁,给我个机会解释。”他握住我的手,声音急促,带着几分恳求。
“解释什么?解释你有老婆孩子,还是解释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组织语言。“我和她……虽然没办离婚手续,但分居很多年了。我们没有共同语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