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和陆秉文坐在他家里的餐桌旁,桌上摆着一瓶威士忌和两只玻璃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轻轻晃动,映着暖黄的灯光。我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液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温热。

“我时刻记得,你是喝烈酒的女人。”陆秉文与我碰杯。

他很用心,家里的准备威士忌是我在飞机上买的那个牌子。

“陆秉文,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我问。

“我做生意。”

“做什么生意。”

“什么都做一些。”他并不愿多聊。

我不再追问。我不想做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女人,我有我的姿态。

“唐宁,能不能说说,你对我的感觉?”酒过几巡,他突然问我。

“你啊,你是个城府很深的人。”我已经喝得有些迷离,醉醺醺地说。

“何以见得?” 他语气镇定。

“你读《遥远的救世主》,” 我指了指他放在床头的书,“读丁元英的人都心机深沉。”

他放下酒杯,挑了挑眉,“哦?!女人读这本书的可不多!”

他很少语气这么激动。

“那你对我的感觉呢?” 我反问。

“你啊.....”他笑着说,“一个非常直率,但脾气很坏的小姑娘。”

“觉睡得流口水,说自己是酒鬼,与网约车司机嚷嚷...” 他乐不可支,“真实,可爱。”

夜已经深了,我在他的家中喝得醉眼朦胧,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他不夸我漂亮迷人有魅力,居然说我...可爱?这是什么鬼评价,这是夸我还是贬我呢?

我眯起眼睛,盯着他,“你知道《遥远的救世主》里,我印象最深的是哪个情节吗?”

“是什么?”他饶有兴趣。

“芮小丹脱光了衣服站在丁元英面前,丁元英却不为所动,还在讲大道理……”我又喝了一大口酒,语带挑衅,“你说,美色当前还在聊哲学,丁元英是不是身体有点毛病啊?”

是的,我在撩拨他,我不服气。

陆秉文此刻用猩红的眼睛死死看住我,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但他依旧克制地坐在那里,手里把玩着酒杯。

还在装斯文。

我走过去,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搂住他的肩膀,定定地看住他。他有些害羞地红了脸,眼神躲闪。

“你有丁元英的定力吗?” 我带着酒意的声音已经沙哑,摘下他的眼镜,用嘴唇轻轻覆盖住他的唇。

他楞了几秒,随即突然一把将我抱起,放到餐桌上。他的吻落在我的唇上,带着无法抗拒的炽热,然后顺着脖颈缓缓下移......我的意识早已模糊,酒精让一切变得朦胧,只记得他沉重的呼吸,他的呢喃,和我衬衫扣子蹦落在地上的清脆响声。

陆秉文,他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才是个真实的有血有肉的人。我总想撕开他那假斯文的冷静外表,在床上,看到他疯狂的样子,看到他快乐的样子,看到他最脆弱的样子。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

........

凌晨四点,我在陆秉文的沙发上醒来,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微弱的路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

陆秉文没回来,甚至连一条消息都没有。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电话响了很久,直到自动挂断。我又打了一次,这次他直接挂断了。我心里一紧,手指有些发抖,继续拨过去。电话再次被挂断,再打,再挂断。我打了数十个电话,直到最后,他的手机直接关机了。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脑子里嗡嗡作响。

这两年,我骄傲的固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