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聪明的唐宁回来了。
我直接点开通话记录。
果然。
最新的一条记录赫然显示:“郭总”通话时长 1 小时 28 分钟。
也就是说,从落地机场,到推开这扇公寓门的前几分钟,他一直在和她通话。
他在解释为什么今晚必须回来。
他在安抚她的不满。
他在挂断电话的前一秒,或许还温柔地说了一句“明天见”。
我冷笑一声,退出界面,迅速点开微信,搜到那个女人。
聊天记录一片空白。
可我知道,就在他进门前的最后一刻,那些甜腻的“晚安”、匆忙的“想你”,甚至更露骨的调情,还鲜活地躺在屏幕上而现在,全被他亲手删得干干净净。
他太了解我了。他知道我骄傲,知道我厌恶歇斯底里的质问,知道我宁可憋死自己也不会像个疯女人一样翻他手机所以,他敢把手机大剌剌地扔在这儿,赌我不会查。
可他忘了,再骄傲的女人,被逼到绝路时,也会变成最冷静的猎手。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周子谦擦着头发走出来。
"你电话响了,"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好像是郭总。"
他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毛巾还挂在湿漉漉的发梢。
"嗯,得回个电话。"他抓起手机,转身走向卧室,却在半途突然改变方向,走进客厅另一侧的阳台,“咔哒”拉上了玻璃门。
这就是了-他选择了阳台,那个既能时刻监视我的动向,又能确保我听不清对话内容的位置。
我假装专注于电视,余光却死死锁住阳台的玻璃门。
周子谦没有像往常那样背对着房间,而是正面朝内站立。他左手握着电话,右手撑在栏杆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始终锁定在客厅里的我身上。
当我故意作势要起身时,他的身体立刻绷直,拿电话的手明显抬高了随时准备挂断的预备动作。而当我重新靠回沙发,他的肩膀才微不可察地放松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二十分钟了。他们的通话还在继续。
我缓缓站起身,走进卧室,开始慢条斯理的收拾我的行囊。
我本想给我们的感情一个机会的。
真的。
哪怕发现了"郭总"的秘密,哪怕猜到了他们隐秘的旅行,我还在心里可悲地为他开脱也许是我的错。
是我太作,太情绪化,暴饮暴食,把自己熬成一个憔悴的怨妇。是我半夜惊醒时总拽着他哭,是我动不动就疑神疑鬼,是我......把他推向了别人。
我甚至荒谬地想过,如果那个女人能给他片刻的轻松,如果她只是他暂时的逃避......我是不是该装作不知道?
可今晚,他用实际行动告诉我这不是逃避。这是选择。
他选择了在这个属于我们的“家”里,在我面前,堂而皇之地和另一个女人通话,碾碎了我最后的尊严。
他以为我不知道。
又或者,他知道我感觉到了异样,在试探我忍耐的边界。
又也许,这是他对我最隐秘的报复,报复我的倔强和不听话。
我一件一件地叠着衣服,手指抚平每一道褶皱。
此刻的我,清醒得可怕。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又一个画面我和周子谦在会所吃饭时也曾当着林雅的面眼波流传,而林雅竟傻乎乎的以为我和陈瀚是一对;我病倒在医院的时候,林雅的疯狂来电也曾被周子谦无情地挂断......
那时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