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火炎山搬更多的炎泥过来。

「不行,我还是听不见。」放下抓绕自己发根上的手,桂豔陷在泥水中,看起来颇为苦恼。

「要不再试试,或许蛋还太小,所以豔弟你才会听不见孩子的声音……」就连那邯都不敢保证,只能不断的从旁鼓励桂豔再继续尝试下去。

「可是我真的什麽都听不见……听不见……」死绝的眼神无助徬徨,就连高热炙人的体温也渐渐开始消退。

「小豔别担心,祖爷爷我会负责维持好你的体温,你就放轻松的继续感受体内的声音。」真鸠镇定的给桂豔一抹安心的笑容,让他不致於过度担忧。

「嗯……好吧,那我在试试。」强打起精神,桂豔再度闭上眼睛,沈入那一池泥水中,集中心力在探索自己体内那还未出世的蛋声。

看桂豔再度沈入池底,那邯终於忍受不住的质问迦岚。

「你!你是怎麽照顾豔弟的,竟然顾到让他体内的生命之火熄灭!你知不知道以雄性之体作为母体育生蛋子,那生命可是绑在一起,豔弟他有可能就这样死去,你知不知道啊!」那邯愤怒的对著同样守在池边三天两夜的男子咆哮,天知道,这三天以来桂豔是尝试了多少次听声,可没有一次获得回响。

那代表什麽!代表他的孩子可能是个死胎!也就是蛋生落地时,非fan 就也是桂豔命终的时候。

迦岚抿起的唇紧紧的闭合著,眉上的皱痕至今都还不曾松开,他看著桂豔每听一次蛋声,那得不到回响的神情就越是低落,看著他那饱受惊慌恐惧的模样,迦岚心中感到深深的不舍,可是他又能怎样,也只是无力的守在一旁,什麽事也做不成。

「你说啊你!别以为你不开口就什麽事都……」那邯看迦岚一声闷哼响都不响的,更是令她感到火大,哪还顾忌的上她与他的身份,根本就不容许她对他咆哮,现在她的眼里有的也只有剩下那载浮载沈在泥池中的弟弟,身份阶级都比不上她的弟弟来的重要。

「小憨憨,你不要命啊!说话不能这麽说……」真鸠连忙拉住情绪失控的那邯,一个有可能是怀了死胎的蛋,已经搞的他焦头烂额,可别在这时又让口无遮拦的那邯去得罪这报复心颇重的小子,到时候救活一个又死一个,这不是让他为难吗?

「汝死,吾绝不孤活。」

突然迦岚对著池里的桂豔大声的咆出这话,顿时让在场所有人都转向看他。

「不、不是……我不是这意思。」那邯呐呐的道著抱歉,被迦岚突然喊话的举动给惊吓住了口,才知道自己这样一昧的错怪对方,完全失了控。

她并不是要他以命陪命,只是看著豔弟难受的模样心疼,所以才会情绪失控的把一切对错全推给了他,其实她更多的是责怪自己,责怪自己当初为什麽要劝嫁弟弟出去,弟弟就算留在宫里,难道自己身为一国之主还保不住他吗?

「这是吾的决意,不干汝的对错。」迦岚只淡淡的回了那邯这一句,之後他便跳入池里,朝著泥池中那载浮载沈的人奋力的游了过去。

看著桂豔惨澹的面容,迦岚心中痛苦的不知怎麽表达,只能将人紧紧的收拢在自己怀中。

「就算不为吾,也为了蛡儿在努力撑下去吧,吾不求别的,只要汝好就好。」迦岚难掩心痛的哀哑之音,用著卑微的语调恳求爱人支撑下去,这一刻他不在是那高高在上的龙神,心痛让他崩裂了那宛若冰雕刻出来的冷面,现在的他跟一般人无差多少,面对失去爱人的恐慌之前,他一样也是很平凡,那怕是要他用性命与之交换,他也甘之如饴。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光是等待的煎熬,就足够磨去了所有人的意志与耐性,以为只是简单的产前检查疗程,却让他们发现了更糟的事实,坏的、不好的念头,像黄蜂来袭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