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回真鸠手上,背著手下令启程回宫。

「岚王殿下,他们……火龙神大人您要怎麽安置?」容长老状似不经意将视线飘往始终低著头的男子,对於这名男子容长老已心有了然,既能跟火龙神走到一块,八成是前岚王妃,容长老心中盘算著决不能让这人跟了岚王回去,否恐坏事阿!

「都跟吾回宫。」

「火龙神私闯敝国这一事得在大司堂……岚王殿下!殿下!」容长老话都没说完,岚王却早早上了坐骑要出发。他一急,说什麽都要阻止火龙神一行人跟著岚王回宫,但他怎喊都喊不回,驾了坐骑出发的岚王。

「火龙神大人请。」八位卫侍抬了轿子停在真鸠面前摆下,示请真鸠一行人上轿。

「启程」待真鸠一行人上了轿,列队前举著旗帜的卫侍也宣告了队伍前进,一行队伍便开始浩荡的行程。

「不行、不行,这可怎麽办才好?!对了!老身也跟著去就行!」

急的一头火热的容长老,立马想到了好法子,立刻回大司堂收拾行囊跟上队伍!这次说什麽都不能让真鸠再次害了他的小皇子才行!一次错误的联姻,绝不重犯第二次!他一定要保护好小皇子!

跟著回景月宫一段日子,桂豔被随後跟来的容长老安排下,住到了离宫最偏僻的地方。

别说迦岚的面上没见到,就连儿子花花和真鸠也没能见上几面。以往深住宫里的人,也全被容长老以年事已高为由,撤换成他老人家带来的心腹,桂豔就这麽被刻意的阻隔下,渐渐的被人淡忘在宫里的一角。

有时宫里没能替他打饭,桂豔便得自立更生,好再他跟著真鸠的这一段时日,已能自己独立打点一切,不再只是从前养尊处贵的二皇子。

「听说小少主又把前来教书的御师给气跑了!」

「是阿、是阿!我也听说了,这次就算岚王亲自去陪课,小少主依旧是闹的很大阿!」

宫里回廊边,两个年纪轻轻的宫女手提著竹蒌一边走一边聊,丝毫没有察觉到蹲在角边掘土种菜的桂豔。

虽被容长老刻意的安排到偏离宫最远的地方,连伙食打理都要自己来的桂豔,幸好有跟真鸠同住上一段时日,什麽野外花草可以食,他都能一一辨识摘采。

等两个宫女走远了,桂豔才敢悄悄的靠近回廊的走道,一身沾满泥土青草味的他,渐渐少了那份怯弱,多了几份坚强,但是在这无亲无靠的地方,他就想打听他们的消息都很困难,只能在这里偶而听见宫女路过时閒聊的内容。

「花花怎不好生听夫子的话呢?」桂豔担忧著儿子上课的情况,听这几日宫女閒谈之馀的内容听来,迦蛡似乎对授课内容不怎麽喜欢,常在上课之时大吵大闹,有时还伤了前来教书的夫子。

「这怎麽行呢,一定要去看看花花的情况,但长老又不许我任意在宫中閒晃,这可怎麽办?」桂豔低头思量著,既不能为逆长老,又对儿子近日情况忧心重重,最後他决定夜探儿子的住所!

想到了法子,桂豔心情也好多了,他打了一旁水井的水,清洗掉沾满泥巴的手,即便现在已是冬天,井里的水寒冻的他的手都红通通,也不妨他现在的心情。

回了房,桂豔就掀开床被下,那有一件他做好的衣裳,小小的一件衣服,做来好花费功夫,为了给儿子弥补自己没能自小就给他的亲情,他扎了十根指头都心甘情愿。

拿著小小的衣裳,桂豔笑的很满足,打算夜探儿子时,顺便将这衣服拿给儿子穿,他只希望这衣服儿子能穿的合身就好。

夜里,月高上挂,桂豔就迫不及待的随意拿了件挂在床边的厚却不暖的大衣披在身上,然後将那件小小的衣裳仔细的折好抱在胸前。

桂豔悄悄的走到离院後的小门,蹑手蹑脚地推开老旧半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