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鸠没有料到,迦磬竟然连包袱都不要的就转身想要离去,他一个箭步冲到门前挡住,眼看那高大的男子走到他的面前在停下脚步,那身高优异的差距,使得男子有一半的阴影落在了自己身上。

迦磬低下头,看著比自己身高还要矮了一个差距的真鸠,说不出的话梗在了他的心头,他好想像以前那样摸摸他一头篷松的短发,也想碰触那张千年不变的娃娃脸,可是这些都已经办不到了,只要他手伸了过去,真鸠下一个动作绝对就是避开他。

真鸠有些紧张的咽了好几个口水下肚,高大身子的迦磬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抿著唇尤上往下的俯看著自己,冷漠的神情一丝也看不出他的表情,无法猜想他的心思,真鸠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以前从来都没有发觉到,迦磬其实也没有比迦岚好猜的多。

突然一阵阴影罩了下来,真鸠习惯性的就往旁边一跳,这个习惯是他最近才养成的,以往他总是神经慢半拍,但是现在就不同了,只要随便有东西靠往他身,脑子或许还没反应,但身子就已经现动作起来了。

迦磬脸色不变的看著真鸠跳往一旁的举动,刚刚他不过是低下身子靠近,真鸠就马上往一旁跳开,垂下的眼睑遮不去金色眸子里的忧伤淡漠,迦磬趁著真鸠跳开的空档,大步一跨的走出房门。

外头的天空本来是晴朗无云豔阳高照,可是迦磬踏出去的没多久,天空色彩异变,大片雷云汹涌而至,将整片天空给掩的是密密麻麻的不见日光,伴著轰隆隆的雷声,几片雪泥纷飞而下。

「你不要走啊!」

突然身後被一温暖的身躯抱住,迦磬身子一僵没能再走步下去。

真鸠忘了自己挡门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迦磬踏出这一房门一步,谁知他身子神经跑得比脑子还快,一个影子罩了过来,他就像青蛙一跳的横著向一边闪。

「在这里养伤比在龙谷里躺著睡还来的好,龙逻太冷,龙腾太热,龙海龙耀又不属於你我的属地,中央又太清寂,在人间安养,你不必担心热著的问题,我也不用怕风湿的关节冷的发痛,不但我容易照顾你,你乏的时候我还可以带你去看戏……」

真鸠拉哩拉喳的说了一堆废话,无一不就是想留住迦磬,所以当他一看迦磬都快走到落院的门前时,他脑子一热的就三七不管二十一,扑住人再说!

真鸠废话太多,迦磬没有一句听进,倒是很讶异的盯著那双环在他腰上的麦色手臂。

伊肯……碰触吾了?

金色的眼眸掩不住那丝讶异的高兴,迦磬轻轻的将自己的手叠在那缠在他腰上的手臂上,感受到掌心底下那份热暖,他才能置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真的不是因为愧疚才照顾你,而是你看看,我们两的晚辈都跑得不知哪去,迦岚带著一家出游个连鬼影子都找不著,我们是朋友啊,互相扶持是应该的,你有伤在身,我怎麽能眼睁睁的放著你一人在大司堂里不闻不问,而我又怕冷,大司堂无法久待……你要相信我啊!」真鸠废话一长串的,最後发现迦磬好像一句都没在听的样子,急急的朝他耳边一吼著要他相信自己。

「……只是朋友……吗?」迦磬微微启唇,彷佛在质问真鸠,又彷佛在嘲笑自己,那声音很小声,就只有他自己才听的见。

「不必,吾不需汝的怜悯。」迦磬手一挥,轻而易举的就甩开真鸠搂在他腰上的手。

「我不是怜悯你啊!」真鸠急的都想用力的扯自己的头皮,但更多的是想拿根绳子绑住这个说什麽都要走的男人。

「没什麽,汝不用挂记吾。」迦磬最後淡淡的看了真鸠一眼,像是解释那一天的真相又像是要真鸠别管他,没一句是真鸠这粗神经可以听明白的话。

「你别走啊!」真鸠再接再厉的扑了上去,拉住迦磬……好吧,他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