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静最後还是晚到了一步,当他赶到龙谷的冰封湖之地时,真鸠跟迦磬已经闯开了结界进去。
只见湖冰上遍地的血红,像水流一般涓涓的不断地流到迦静的脚边。
他眼里映入的便是湖冰中央,皇甫雅彦全身染满了血红,低著头瘫坐在地一动也不动,那模样顿时看的迦静心慌慌起。
不会的……不会的!爹爹不会就这麽离开,不会的!!!
「爹爹!」迦静扯开喉咙,哭著向皇甫雅彦奔去。
然後这时,皇甫雅彦微微动了一下。
「爹……爹爹!」察觉了这一丝的动静,迦静激动的不敢置信,甚至也不敢去碰他,就怕这一碰,就会发觉刚刚那一切只是自己的假想。
「……呜……爹。」
「什麽事?」
迦静才刚要跪下痛哭时,皇甫雅彦就把头给抬了起来回迦静话,然後四周也跑出了那个当初架走皇甫雅彦的真鸠。
「啊啊啊!!!笨小豔,你这样随便一动,臭小子就引不出来了。」真鸠跑了过来,先是一阵哇啦啦的对著皇甫雅彦说,接著又一手叉腰另一手扶著额头,本来想装作皇甫雅彦之死,来骗得迦岚出来,这下全都败露了。
看到冷到发颤的皇甫雅彦,迦静连忙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後朝著真鸠大吼:「这、这是怎麽回事!」
「你还敢问怎麽回事!臭小子做的事情,你会不知道!」真鸠说完就去掐迦静的耳朵,这一对父子要是没人看著管,就只会胡来!
「这不关你的……啊啊啊!!!爹爹救我!」本来说话的底气还挺大的,现在被真鸠给拧了耳朵就开始喊疼。
「一个还没长鳞,就学人私奔;另一个角还没长,就想充当大人,说起来臭小子在我眼里也还是个爪子没长齐的,你也敢跟我说不关我事!」真鸠像是掐上瘾,一边揪著迦静的耳朵,另一边转头用狰狞的面貌骂著一见他来就闪去躲的另一只龙。
「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我觉得好冷。」皇甫雅彦双手抱臂,不断搓手取暖,这里一片看去整山覆盖雪白,明明是介於春夏之季,怎麽还这麽冷到下雪。
「不行!得等到迦岚那小子出来才成。」真鸠总算放过迦静那饱受摧残的耳朵,看他可怜兮兮的躲到皇甫雅彦身後。
「不能直接走进去找他吗?」皇甫雅彦天真的提议道。
明明知道迦岚就在山洞的洞窟里,为什麽这些人都不肯进去,反而还要他在这里装作一动也不动的样子,而且还往他身上拼命倒红果的浆汁,弄得他又冷又湿。
「那当然是因为很危险。」迦静知道这时的父王因为再蜕变,身心都会变的十分残暴,甚至是连六亲都不认的那种,难保不会一走入,性命就不保。
「太麻烦了。」一旁一直默不出声的迦磬突然开口,然後走回了不远处的马车上,取下那天真鸠架走皇甫雅彦用的那把刀。
「等等!磬你不会是要!」真鸠紧张的挡在皇甫雅彦与迦磬的中间。
「让开。」迦磬冷冷的嗓音低沈的带著危险,他不由分说的直接拉开挡住的真鸠,直取皇甫雅彦的颈项而去。
「汝能活的下来,是因为伊用了一命换一命的关系,而挽救了汝的命。那麽现在也该是由汝去救伊的时候了。」
皇甫雅彦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这话是什麽意思,他就先嚐到喉头涌上的腥甜味,接著眼前一黑,迎接这突来的死亡。
短短的一瞬间,迦磬手挥刀下的就往皇甫雅彦颈上抹过,红色的温热血液直接溅上了身边的三人,如水柱一般,生命的热力不断的从那伤口汹涌而出。
死亡的意识还没接受,胸口的怦动却比脖子上的伤口来的要痛。
下一刻,以湖冰中央为心,湖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