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冲正激动着,脸埋在她脖子里求欢,俞婉纵容地拍拍他的脑袋,“伤到哪里了?回来这么久怎么不说,给我看看。”
“没事的,小伤。”
“不行,我不放心。”俞婉硬是将他推开,这才发现寇冲唇上一直没什么血色,敞开的衣服里缠着好几圈白绷带,早已经被鲜血染红。
打来热水和金疮药,将一直蠢蠢欲动在她身上点火的人按住,剪开布带,腰上横着手掌长一条伤口,鲜血淋漓、皮rou外翻,触目惊心。俞婉心疼地要命,咬住唇小心翼翼地清洗、上最好的药膏,“我给你的那些药用完了吗?”
“军中死伤严重,药都分出去了。”他的目光落在她认真的眉眼上,看到她眼里的怜惜心疼,恨不得再在身上划一刀,兴奋激动地根本感觉不到疼。
“等我再做一些送到军中,以后一定要留一些在身边,知道吗?”俞婉半埋怨半嘱咐,“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受伤流血呢,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都快赶上背上那道痕迹了。寇冲风轻云淡的,“心情不好,一时分神。”
俞婉猜到他为什么心情不好,躲出去几天不就为那事吗?她有点心虚自责,“心情再不好,命也要紧啊,命要是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总有些东西比命重要,得不到不会死,却会生不如死。婉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怀疑她感情的那几天,他从脚底燃烧着一股怒火,恨不得焚尽一切,遇到点不如意的事就想拉着对方同归于尽。一向冷静到残忍的性格天翻地覆,愤世嫉俗,一点就炸。只能说,婉婉对他的影响真的不可估量。
俞婉重新将伤处包扎好,陪他靠在榻上,学他的样子将他的手放在心口,“以后不要这样了。我哭,你这里会疼。你受伤,我这里也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