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杆,随便捡了一件衣裳擦掉身上的汗水,低头套衣服。走之前总算没忘记还躺在床上的她,垂着眉眼,无甚表情地嘱咐,“舒服了就睡吧,我先走了。”

俞婉这才反应过来,他今晚似乎不想要,被她缠着才勉强做了一回。而他心情不好的来源,似乎也在她身上,生着她的气,却不拒绝她的求欢,反而将她伺候舒服了才走。俞婉震惊之余忘记反应,等回过神,屋里早已经没了人影。

第二日一早俞婉先去上房看胡杏娘,肚子藏不住,又是二婚,双方一致决定一切流程从简。胡杏娘很高兴,添置了不少东西,是自己给自己置办嫁妆的意思。寇冲忙着公事,寇芙跟不少小姐妹闹翻,缠着哥哥要骑马,整日在外面晃悠。

俞婉在正门口遇到寇芙,只好向她打听寇冲。寇芙也看出来哥哥跟嫂嫂好像闹别扭了,她有心撮合,但哥哥确实很忙,今儿又领兵去北地了。

没得到确切的消息,俞婉有些失望,她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呢,这个人一生气倒自己跑了,丢下她连反思都无从下手。俞婉也有点生气,可想到昨晚他生辰,那么不高兴,还是顺着她,在床上虽勇猛,却将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等她爽了立马抽身离开,明显就是伺候她才勉强为之的模样。

跑就跑吧,家里还有一桩大喜事,不信到时候他不回来。婚期就定在半个月之后,虽然一切从简,官场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是得宴请。俞婉正没人商量,寇云带着媳妇上门拜见,说是家里的事情冲弟请他们来帮忙,俞婉连忙安排两人住下。

寇云秀才出身,精通律法,是当地有名的状师,在外面招呼各项事宜,妥帖又体面。他的媳妇也是忙家事的一把好手,有她帮忙,如虎添翼,俞婉轻松了不少。她是第一次安排嫁娶,许多风俗规矩一知半解,全赖云嫂指点,两个人很快熟稔起来。

寇冲安排这么好两个人帮忙,自己却不现身,直到婚礼头一天还不见人影。俞婉忍不住了,要亲自去军营找他,云嫂诧异道:“听说北面有一支草原来的队骑跃跃欲试准备南下,烧杀了好几个村落,冲哥儿被派过去平叛,婚礼是赶不及回来了

。”

俞婉一脸失落,她本就身处后院,得到的一切消息都是寇冲告诉她的,一旦他瞒着她,就成个了睁眼的瞎子。他出征居然不告诉她,俞婉低头静思,半晌不得不堆起笑容,“他没跟我说,我还以为明日他会回来。”

云嫂撇撇嘴,要她说不回来才好呢,又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喜事,拿出去倒是笑话的人多些。看俞婉有些消沉,安慰她道:“他们当兵的你是知道的,军令如山,说走就走,可能没顾上告诉你。冲哥儿那么有本事,平叛不过小事一桩,过两日就全须全尾回来了,也是怕你担心才没说的。”

就算再想他,却不好在妯娌面前露出小儿女之态,惹人笑话,俞婉打迭起精神,迎亲这一日早上,随着寇家人一起将胡杏娘热热闹闹送上花轿。热闹了一日,家里的客人都走光了,寇云夫妻赶紧告辞,也要家去。

俞婉还没好好招待,心里过意不去,叫萱草娘准备了一包吃食,好说歹说劝着收下,将人送走,家里终于清净下来。

这些时候,外面的宴会没必要俞婉一般都不去,寇芙也不去,累了几日终于可以歇息了。家里就姑嫂两个,晚饭俞婉叫萱草过去喊寇芙过来吃,那边院子回话说寇芙一大早去城外跑马,还没回来呢。

这兄妹两个,亲娘出嫁,这么大的事,一个也不在。他们这么反感,胡杏娘看在眼里,也不知会不会后悔一意孤行落了儿女的面子。

难得晚上这么安静,俞婉将苍兰仙露兑出来,混在润肤的香膏里,洗完澡后涂抹全身。她那些瓶瓶罐罐越积累越多,有的已经空瓶,总没时间好好挑拣,将手上抹好了润肤乳,把匣子里的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