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前世,她跟俞罗衣的关系最好,年纪相近是一个方面,最关键的是俞罗衣跟她同仇敌忾,帮着她一起讨厌胡杏娘跟寇冲。自从知道俞罗衣霸占了她的好东西,还骗她说镯子丢了,俞婉就不耐烦起来,口气也随之不好。

俞罗衣听见那么贵,就想把东西放下,可实在喜欢的紧,一时间舍不得,“你这里这么多瓶瓶罐罐是干什么的,这盒香膏是你做得吗?你打算卖钱吗?你从哪里学会做香膏的,教教我怎么样?我可以给你打下手啊,我不要钱,做好了你随便给我点就好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俞罗衣这么厚脸皮呢,大概是因为最好的东西已经被她得了去,再也找不到好东西可以抢夺了吧。俞婉心头一哂,打商量道:“香月姐借给我了一笔银子,我半价卖给她了一盒,你把你的私房钱也借给我吧,等我赚了钱,连本带利还给你怎么样?”

俞罗衣眼珠子转了转,“我也没有多少私房钱啊。”

俞家那么多年纪相当的小姑娘,就俞婉最穷了,别人都有娘亲给零花,胡杏娘只管她的吃喝穿用,从来不肯给她半个铜子儿的。上辈子会嫁给周家,没钱的窘迫也是因素之一。

“那肯定比我强,我一个铜板都没有。”俞婉无奈地摊开手。

俞罗衣就有些同情了,“肯定是大伯娘不给你钱吧,你不如给三爷爷三奶奶说,他们肯定会管你啊。”

俞婉像看白痴一样看俞罗衣,不知道他们家闹起来,对她有什么好处,她们母女不放过一点撺掇的机会。

胡杏娘虽然对她不怎么好,平心而论,跟以前相比,也没差到哪里去,毕竟家底就这样,上限在那里摆着。上辈子俞婉是猪油蒙了心,什么都要争要抢,也不管到底是她爹给家里置办的,还是寇冲带回来的。现在她可想开了,她要靠自己把日子过起来,谁也不靠,自然没有人能对她不公。

俞罗衣舍不得私房钱,又放不下手中的香膏,歪缠了一会儿,俞婉还是不理她,讪讪地走了。

在玫瑰花逐次开败之前,俞婉把方圆几里地的玫瑰花全部萃取了,积攒了胭脂盒那么大一小盒纯玫瑰精油,以备后用。而掌心的苍兰仙露也被她天天用着,先是两三天混在水里喝一滴,刚开始还会拉肚子,皮肤上也会溢出来一层油腻的泥垢,慢慢就只有一点浅灰了。

而她的皮肤也从原先的暗沉转变成清透,吹弹可破的水嫩,手肘和膝盖是淡淡的粉色,就算穿着乡下粗麻的衣裳,也不能遮盖脖颈间的雪白。眼眸乌黑,头发堆云一般茂密,晚上在房里洗澡,白得仿佛一株冒着仙气的山茶花,自己看着就觉得欣喜不已。

大家都说,她捂在家里两个月变白了,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不吃

除了内服,她还用苍兰花露制作了一款面脂,洗完脸之后一拍,整张脸都变得粉粉嫩嫩,毫无瑕疵。俞婉用一根木簪将头发虚虚挽在脑后,洗漱后拉开门,寇冲刚好从大门外进来,一时间忘了动作,站在原地看着她。

俞婉目不斜视,她回来这两个月很少跟寇冲说话,几乎将他当成空气一般。她再不复以往,跟他针尖对麦芒,好像眼睛里没有他这个人了,无悲无喜。不管是胡杏娘偷偷给儿子补贴好吃的,还是寇冲不动声色将东西塞给俞婉,她都岿然不动,完全不理他们。

俞婉从寇冲身边路过,跟门前的俞香月说话。

“我爹把你要的东西都带回来了,你去取吧。”

“啊,我下午就去取。”

“你不是很急吗?下午去的话,我爹就出门了,他今天还要去绿山镇,晚上还不知回不回来呢。”

俞婉打发走了俞香月,转而去了三叔家,委婉地说了自己的难处,“等我哪天去镇上把这几盒玫瑰香膏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