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二姐这才跟他拼命。二姐本就学医,人身上什么xue位要害一清二楚,激愤之中,恐怕下意识就下了狠手。”
听说凶器是一根银簪子,扎进连谦脖子上大动脉,失血过多而亡。俞婉嘱咐刘达慎言,这话不能给连家知道,否则就是定罪‘谋杀’的有力证据。
刘达连连保证,不过在自己人面前分析分析罢了,冯婶跟爹也保证不外传。俞婉想给杜二姐请个状师,好好陈情她的无奈苦衷,争取舆论支持,这事交给刘达去办。
至于冯婶,则留下照看衡姐儿,这孩子那天跟杜二姐一起回家,如今也吓坏了,躲在傻大姐房里,哪里也不肯去。聚宝阁打定了主意要帮二姐争取,别人没说什么,倒是杜家先来泼了一盆冷水。
杜二姐的哥哥得知俞婉要请状师,有些羞愧,还是道:“算了吧,我那个meimei我知道,她认罪就表明已经打定主意,不牵连任何人,自己承担应有的责罚。她生来就是个要强的,说嫁给连谦就要嫁,家里怎么劝都没用,和离也不跟家里商量,带着孩子就回来。我是拿她没办法,如今连家人找上来,要你我两家各出五百两银子便松口承认‘过失杀’,我家实在拿不出来,就是贵家,五百两恐怕也是几月的收入。连家狮子大开口,摆明了不死不休,如今,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这是不管的意思,冯婶跟爹替杜二姐为家人的冷血生气,俞婉没有精力浪费在这上面。先是使了银子打点县衙上下,将事情的经过告诉给状师,确实有用,经过状师的一番修饰,杜二姐的苦衷、无奈、奋起反抗都表现得淋漓尽致,惹得堂下看客唏嘘不已。
明日我就派人来提亲
可连家却死咬着不放,一定要杜二姐杀人偿命,休堂之后,俞家兴上后堂打听明府大人的意思,出来后摇摇头,“问题出在连家身上,只要他家松口,至少可以争取个‘斗杀’或者‘误杀’,不管坐牢还是流放,至少命保住了。”
这还是家里破财之后争取到的结果,俞婉看着连家几个子侄拥着那一对婆媳趾高气昂地出去,却拿他们没办法。爹跟状师商量了一阵,下定决心道:“婉儿,咱们去寻冲儿帮忙,保住二姐的命是不成问题的。”
俞婉正有此打算,便点点头。当天下午,寇冲陪着俞婉进死牢看望杜二姐,牢里窗户窄小,阴气森森,风声不知从哪里传出,鬼哭狼嚎,令人毛骨悚然。
正经不住之时,身上加披了一层狐皮猩猩毡斗篷,熟悉温暖的气息将她从头包围到脚。寇冲走在俞婉身边,轻轻牵住她的手,热量源源不断传来,在忽明忽暗的监牢中带着她往前走。
女犯人不多,杀人者更是凤毛麟角。杜二姐被单独关押在一处,看俞婉前来,眼泪一滚就流下来,连忙擦干净,勉强笑着说话,“本不想给东家惹麻烦,躲来躲去还是没有躲过,是我连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