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冲狠咽喉咙,将俞婉抱在怀里,严丝合缝,慢慢平复心绪。再这样下去,他就真的绷不住了,重复道:“我们好好说说话。”

俞婉仿佛煮熟的虾子,裸露在外的柔嫩肌肤泛着粉嫩嫩的红,眼睛含着一泡泪水,眼角发赤,嘴唇红肿,蜷缩成一团,敢怒不敢言地瞪着寇冲。

寇冲脸埋在她脖子上眷恋地呼吸了几口,直到满足了,抬起头,“明天我就回去了。”

俞婉低着头,一言不发。

“在家好好的,薛家给你什么,想要就接着,我回来会处理。”他缓慢叮嘱,只觉得路太短,相处的时间过得太快,恨不得就这样将她带到边疆。寇冲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半晌,自己摇摇头。

先不说其他,俞婉这娇气的性子,娇气的身子,肯定不适应。她也不会就这样跟他走。

“娘那里,我留了足够的银钱,她要跟你不对付,你只走开别理她。家里的地,我托了三叔家的大堂哥,俞叔累不着。好好在家里待着,这两年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一样,我不在家,别跟人定亲。”

俞婉还是不吭声,固执地将头朝着马车外。

寇冲并不在意她的冷淡,仿佛他已经打定了某种主意,即使被所有人反对,也不打算改弦易张。

将人抱在怀里,捏捏腿上丰满的小屁股,在她的沉默中,他的声线冷淡狠厉,“如果谁敢跟你定亲,知道我会怎么做吗?我会把他抓到军中,尝尽酷刑。再一寸一寸敲碎全身的骨头,挖了他的眼睛,斩断四肢,将他烧得干干净净,挫骨扬灰。”

俞婉如坠冰窖,周身泛起一层疙瘩,控制不住牙齿打颤。寇冲强硬地将她掰过去,唇齿相贴,如同情人般呢喃,在最亲密的姿态中,放最狠的话,“至于你,一定不会想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你,我也不想那么对你。乖乖的,等我三年后回来,我们就成亲。”

她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他成亲?俞婉觉得寇冲疯了,也不相信他的鬼话,不过是哄骗她的手段罢了,倒是将那些狠话记住了。他为了玩弄她、折辱她,居然连她成亲都不肯,是只想将她当成他一个人的禁脔吗?

这辈子的寇冲跟上辈子完全不是一个人。她明明敬而远之,就为了跟他划清界限,他

却比上辈子还要狠厉,对她的手段更加残酷起来。

到底哪一步出了差错,已经不得而知,唯一能确定的,她一定要远离他。寇冲就是个疯子,他一定不会叫她好过,俞婉无比坚信这一点。

寇冲又走了,他回来很安静,走得时候没有跟任何人说。俞婉不敢也不想去关注他的消息,她将自己完全麻痹,将寇冲排除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前些时候,为了拉拢跟薛仁甫的关系,俞婉一口气做了五十盒复原膏,听消息说卖得极好。薛仁甫再一次来拿货,俞婉又给了他五十盒,只为了多赚钱点。

除了复原膏,还有一开始研制的玫瑰香膏、白玉兰香膏、梅花香膏,她都又制作了一些。一直到八月节,整整两三个月时间,俞婉闷在屋里,一心放在香膏香粉的研制上。

俞家兴担心她一直闷在屋里将自己闷坏了,赶她出去走走,“我说你的笄礼该好好办一下,就是不宴客,自家亲近人坐在一起吃顿饭,也算是个意思,你又嫌麻烦。明儿罗衣家宴请,你二伯母一早来请,特意招呼了你,再不能推了。”

俞婉一直得过且过,吃吃喝喝,悠悠闲闲,这两月突然打了鸡血似的,大批大批的香膏香脂往百香阁运。就算跟薛家的关系今非昔比,也不能如此压榨婉儿。俞家兴有心找薛仁甫说道说道,薛少东赶着一批茶叶去了安西卫,刘掌柜又不熟,只好按捺下来。

胡杏娘如今的日子很是滋润,儿子记挂她,月月朝家里捎带东西,一次比一次贵重。前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