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喜叫道:“那好办,叶将军你亲自看着不就行了,我保证乖乖的,泡个澡就回来。”
他当自己是贴身小厮吗?
叶介然:“……本将没空!”
贺喜振振有词地道:“我有空啊,而且今天这事,说来说去,都是你的错,你要是不把红果打翻在地,我也不至于动手打你,那咱俩要是不打一架,我身上也不会弄得这么脏,你自己倒是洗得舒舒服服的,我呢,活该这么脏兮兮的……”
叶介然深深吸了一口气:“闭嘴,再多说一个字,本将现在立刻马上杀了你!”
他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这么聒噪!
贺喜浑然不怕,一副无赖样。
“反正要么让我在你这里洗,要么带我去泡温泉。”
在他这洗,用他的藻盆,穿他的衣服,只有他能看见……
叶介然耳尖悄无声息地红了,若是贺喜此时看他,就会发现他一脸的窘迫与害羞。
“二选一,叶将军,我……”
“本将带你出去!”
叶介然愤愤起身,瞪着贺喜的眼神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贺喜乐得嘿嘿直笑,在叶介然这洗多没意思。
就一个澡盆里的水反复用,不像现代的莲蓬头,冲得那叫一个爽快!
既然要去树林,路程太远,自然得骑马。
贺喜望着那匹通身枣红色,头细颈高,体型极其饱满优美的马。
就是这货,第一次骑就把他颠得直吐。
与其吐得昏天暗地,他宁愿跑着去。
想到这里,他极其殷勤地在前头牵着马绳,脑袋上顶着果酱,抬头对叶介然笑嘻嘻地。
“叶将军,咱们走吧。”
叶介然居高临下坐于马上,随手指了指另外一匹黑马:“你骑这个。”
“多谢叶将军的美意,我不用。”
贺喜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一个俘虏,跑着去还暖和点。
叶介然斥道:“本将让骑你便骑,别耽误时间!”
“……行。”
既然人家都这么诚心诚意地邀请了,那他就大发慈悲的接受吧。
贺喜边嘟囔边麻溜地上了马,叶将军只看到他的嘴唇不停地在动,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你在骂本将?”
贺喜大呼冤枉:“误会,我怎么敢骂叶将军,听错了,一定是你听错了。”
叶介然狐狸眼里射出寒意,不忘再次警告道:“你要是敢跑,俘虏营所有的人都给你陪葬!”
“知道了,知道了。”
贺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啰嗦。
他伸手打了一下马屁股,那马立刻向前狂奔了起来,身后的帐篷当即往后倒退。
叶介然大腿一动,胯下的马也立即飞奔。
待出了军营,两人两骑狂奔在冰天雪地里。
寒风不住地往脖子里灌,脸上像被刀子割过一般,生生地泛着疼。
可是贺喜越骑便越是兴奋,这茫茫天地,一望无垠,好似他已经从那个臭哄哄的俘虏营离开,即将奔赴自由!
“好马儿,快点,再快点!”
身下的骏马接到指令,撒开蹄子跑得如同要飞起来一般!
贺喜闭上眼,全身上下只有一个感觉,爽,太他妈爽了!
叶介然的狐狸眼紧紧盯着前面的人,生怕一个没注意,他就跑了。
“飞月,你何时退步了,现在连匹母马都跑不赢!”
胯下的枣红马显然听懂了,扭了扭马脖子,颇为不满。
“快点,追上去!”叶介然道。
不用他说,飞月早就已经加快速度,它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