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却执意道:“不,要走你们走,我要等贺兄弟一起。”

陆敬紧紧拉着陆离的手,将他一把拉了起来。

“行,你等贺哥,那我们先走。”

话刚说完,他就冲着外面大喊。

“大家快跑啊,军爷们打起来了,快跑啊!”

话音刚落,众人纷纷惊醒过来。

“怎么回事,谁跟谁打起来了?”

“好像是他们自己人,大家快起来,冲破出口,这么好的机会,错过可就没有了!”

众人一听,胡乱收拾了一下,就跟着陆敬陆离一窝蜂地跑出去了。

小瑶困得不行,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弄醒,张嘴就想哭。

春娘一把捂住她的嘴:“小瑶乖,娘带你去找贺叔叔,好不好?”

一听要去找贺喜,小瑶当即往她怀里拱了拱,嘟囔了一声:“好。”

春娘把她身上的毯子又盖紧了一些,抱紧了孩子,往众人相反的方向慢慢走过去。

她记得叶介然的帐篷在最里面,行军布防图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在他那里。

现在外面乱成了一锅粥,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春娘轻手轻脚地靠近,快了,快摸到那布帘了。

她屏住呼吸,手已经伸了出去,就听到一声厉喝:“谁在那儿?”

春娘当即收回了手,抱着小瑶极为熟练的跪了下来。

“军爷饶命,奴婢只是路过这……”

“路过?”叶期根本不信,“俘虏营在另一个方向,你跑这来干什么?”

春娘刚要回答,小瑶蓦地大哭起来:“贺叔叔,我要找贺叔叔。”

春娘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结结巴巴地道:“贺兄弟被带走,一直没回来,这孩子吵着要找他,所以奴婢以为他在叶将军这里,便带她找了过来。”

这个说法倒是可信,叶期撩开布帘,案上那张被叶介然特地放着的行军布防图,依旧摆在那里。

来得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自家将军这个局看来是白做了。

小瑶还在哭着,叶期带她骑过马,对这孩子有种天然的好感。

他摆了摆手道:“贺喜不在这,赶紧走吧,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春娘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谢谢军爷,谢谢军爷。”

另一头,叶介然在呵斥无果后,果断派人将贺喜三人五花大绑了起来。

然后全部押出去,当着众将士的面道:“尔等是想造反吗,本将做事,还轮不到你们来置喙!”

“叶将军,”李天眼中颇为不满,他指着贺喜道,“平日里你怎么跟这个俘虏胡闹属下管不着,可是今日,这俘虏竟胆大妄为到连咱们兄弟都敢下毒谋害,你今日若是不把他杀了,我们不服!”

“我们不服!我们不服!”

叶介然冷冷地扫过去,正要开口说话,就听贺喜道:“不服就憋着,哪那么多废话!”

李天怒道:“你说什么?”

贺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是耳朵聋了,听不懂人话是不是,第一,口口声声说爷爷下毒,有谁亲眼所见!第二,这两个贱人……”

贺喜目光盯着直往外抠喉咙的齐宴礼和那俘虏:“他们连砒霜和鹤顶红都分不清,他们不懂,军医总该懂吧,军医,军医!”

叶介然被吵得头疼,唤来军医道:“那些士兵死于何种毒药?”

军医拱了拱手:“回叶将军的话,他们均死于鹤顶红。”

那俘虏一听,当即也不扣喉咙了,改口道:“对,贺喜下的就是鹤顶红……”

贺喜嗤笑一声!

军医慢条斯理地道:“我话还没有说完,这两种毒药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