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他是站在帐篷外说的,且声音不小,来来往往的士兵全部都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面面相觑,全都是一脸兴奋又八卦的表情。
都那样了,是哪样啊?
叶介然闭了闭眼,浑当做没听见。
谁知贺喜这个臭不要脸的,生怕别人不知道,继续扯着嗓门喊道。
“叶将军,你可不能对我始乱终弃啊,我为了你,都没从了曹熊那个龟孙,还和齐宴礼争风吃醋,整个俘虏营都知道,你说不要就不要我了,那我里子面子都丢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叶介然额头青筋直冒,拳头紧握,显然忍到了极点。
军营中最不缺的就是桃色新闻,贺喜这嗓子一喊,瞬间就坐实了两人的暧昧关系。
士兵们虽然没有围过来,可是往这边投过来的目光越来越多。
贺喜趁此机会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没逼出眼泪,倒是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大冷的天,他本就穿得单薄,半湿的头发在寒风里吹着,冻得鼻子通红。
“叶将军,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就大人有大量,别生气了,大不了,我下次让你玩尽兴一点。”
一句话,再次成功地让众人脑中浮想联翩。
叶介然狐狸眼中杀气尽显,他起身,冷冷地掀开布帘。
贺喜站在寒风里,被他眼中的凉意刺得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滚!”某人瞪了他半晌,最后赏出这么一个字来。
贺喜摇头,豁出一张老脸道:“除非你答应帮我。”
还钱!
后面两个字贺喜没说,叶介然懂,可是旁人不懂啊。
众亲兵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还是叶期摸了摸鼻子,劝道:“将军,有什么话好好说,俗语讲床头吵架床尾和……”
“扑哧”一声,不知道是谁没忍住,笑了出来。
叶介然的脸一黑,凌厉的目光从贺喜转到叶期,再又到一众亲兵!
够了,真是够了,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叶期,去库房支账,找那几个牧民,多出市场一倍的价格,把那些猪啊羊啊,都给本将买下来!”
叶期回道:“是!”
贺喜阴谋得逞地笑了,果然,只要不要脸,天下无敌。
丢下那句话,叶介然杀人的目光,再次瞪向贺喜。
“现在你可以滚了。”
“是是是,我马上。”
贺喜依旧嬉皮笑脸,就势在地上滚了一圈又一圈,刚刚洗好的头发瞬间沾上了草屑。
他也不在乎,依旧非常认真地滚着。
叶介然:“……”
贺喜就这样慢慢滚回俘虏营,路上遇到的士兵,无一例外全都大笑起来。
他也不恼,反而还跟一路跟人打招呼。
“兄弟别笑,叶将军对我,打是情骂是爱……”
“我对他,那是至死不渝,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字字句句,像是在念咒语一般,传到了军营的每一个角落。
待滚回了俘虏营,贺喜又跟没事人一样,抖抖身上的灰,麻溜爬了起来。
第一件事,他就是去看那些病猪。
陆敬陆离寸步不离地守着,见到他回来,一脸担忧。
“贺哥,还是老样子,有些药灌下去猪就吐了。”
“听天由命吧,咱们尽了力就行,那些死猪呢?”
猪瘟虽然不传染人,但是以防万一,死猪最好还是掩埋,而且这地点还不能是军营,得埋远一点。
“听贺哥的,都堆放在一起,不许人靠近。”
贺喜点点头,手伸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