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的身份、地位、年纪,没一样是相当的。
贺喜不傻,招惹了叶介然,后患无穷,他不会自己找死。
小瑶坐在他的肩膀上,晃着两只细细的小短腿,一直勾头盯着他的脸。
贺喜嬉皮笑脸的:“看什么看,是不是贺叔叔脸上开出花来了?”
小瑶摇摇头:“贺叔叔,你是不是打输了,不然为什么有点不高兴?”
“谁说的,”贺喜道,“你贺叔叔天下第一厉害,叶将军才输了,输得躲在营房里哭鼻子。”
“真的?”小瑶有点不信,“叶将军哭鼻子是什么样,我没见过。”
贺喜挑了挑眉,随口胡说:“那可丑了,鼻涕眼泪糊得到处都是,打输了就喊娘,比你还不如。”
他边说边摇头晃脑的做怪状,逗得小瑶“哈哈”大笑。
“贺叔叔骗人,叶将军是大哥哥了,才不会哭得这么丑!”
贺喜抓到她话里的重点,瞬间有点不平衡。
“小瑶,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能叫我叔叔,叫他哥哥呢,我俩明明是平辈的。”
小瑶晃着脑袋纠结:“可是、可是我瞧叶将军长得美,而且比贺叔叔你年纪小,我娘说了,比我大的男孩子都叫哥哥。”
贺喜抽了抽嘴角:“人小鬼大,男人那叫帅,不叫美!”
哪知小瑶把小身子一扭,颇有些不服气:“哼,就是叫美。”
“叫帅!”
“叫美!”
“叫帅!”
一大一小边斗嘴边走回了俘虏营,全然没注意到身后有个人紧紧盯着他们。
齐宴礼现在很着急,他有心想攀上叶介然的大腿,可是人家对他根本不感兴趣。
曹熊那儿他交不差,再这样拖下去,俘虏营迟早会落到贺喜手里。
他与其这般左右讨好,不如自己做主,将曹熊和贺喜一块除掉!
叶介然到时候没了可用之人,不就得信任着他吗?
想到这里,齐宴礼将衣裳略略往外拉了拉,往军营的方向去了。
他本就长得好,又素来爱干净,除了曹熊,军营里跟他有首尾的士兵不在少数。
一路被掐了无数次,又同几个士兵云雨一番后,齐宴礼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一瓶春药和五个黑馍。
他拢紧衣裳,把春药和黑馍放进怀里,慢慢地往俘虏营的方向走去。
彼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采石场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回来了。
贺喜那边,不少人围在一起生火做饭。
香喷喷的米饭味,肉香味,鸡蛋味,直往人鼻子里钻。
相反曹熊这边的帐篷,已经只剩下两三个俘虏仍旧坚持着。
可是就连他们,眼睛也直勾勾地盯着贺喜那边,不停地吞咽口水,仿佛这样能够缓解饥饿。
曹熊仍在养伤期间,见状怒吼道:“都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们眼珠子都给挖了!”
若是以前,他骂也就骂了,没人敢还嘴!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跟着曹熊,吃不到米饭和肉也就算了,还要挨骂,谁也不是天生的贱骨头。
当即就有俘虏赔笑道:“曹哥,别生气,兄弟们就是饿得慌,这干了一天的活,连顿饱饭都捞不着……”
那俘虏不说还好,一说曹熊火气更旺。
“老子是缺你们吃还是缺你们喝了,以前跟着老子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屁事这么多,这么想去跟着贺喜,那就都去,老子多你们一个不多,少你们一个不少!滚!”
那俘虏没吭声,脸色却明显难看了起来。
曹熊继续骂道:“老子让你们滚哪,都聋了,没听见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