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的最后结果,一众俘虏齐齐脱了裤子,趴在地上被打得惨叫连连。
贺喜新伤加上旧伤,虽然痛得直想喊娘,可是仍旧一声不出。
齐宴礼自跟了曹熊后,基本没受什么皮肉之苦,之前就被贺喜狂揍了一顿,眼下才打了十五棍就直接晕死过去。
曹熊则在那儿使劲地咒骂,缺了两颗黄暴牙的嘴喷得口水到处都是。
“贺喜你大爷,明明你先动的手,凭什么老子也要挨打,老子不服……”
监督的士兵瞪了他一眼,高声道:“叶将军有令,不服者再加二十军棍,打到服为止!”
贺喜“哈哈”大笑两声,瞬间觉得屁股蛋子没那么疼了,指着曹熊道:“对,军爷,就是他不服,打他!”
曹熊目眦欲裂:“贺喜,你给老子闭嘴!军爷,冤枉啊,我哪敢对叶将军不服,今天明明就是贺喜先挑起事端的,我不能站着被他打吧,求军爷明察!”
那士兵看也不看他,只对挥板子的人命令道:“赶紧的,没吃饭呢,再加二十军棍!”
得了上头催促,那板子挥得更带劲了。
连带着贺喜也跟着遭殃,然而他脸上笑嘻嘻的,觉得痛快极了。
被抬回帐篷的时候,春娘满是愧疚,直接跪在了他面前:“贺兄弟,对不住,都是为了我们,才把你害成这样。”
贺喜抬抬手,一脸的无所谓:“关你什么事,是我自己要打他的,快起来。”
打就打了,他不后悔,贺喜想不通的是齐宴礼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出手?
原主没来俘虏营前,这孩子虽然活着艰难,好歹活了下来。
难道是小瑶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所以要灭口?
“春娘,小瑶醒了吗?”
提起这个,春娘便咬紧牙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贺喜敏锐地察觉到不对:“怎么了,是不是她情况不太好?”
春娘呜咽一声哭出来:“贺兄弟,小瑶人是醒了,可是一直发着高烧,嘴里说着糊话,什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贺兄弟,我真怕她再这样烧下去,人就傻了,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让军医来给她看看?”
军营里的军医是有,可是那是给将军和士兵看的,俘虏不算人,死就死了,没人会关心。
贺喜挣扎着想起身,刚动了一下,瞬间疼得脸色惨白一片。
春娘赶紧按住他:“贺兄弟,你是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
“嗯。”
趁着春娘转身的功夫,贺喜立刻从外卖箱里拿了一盒退烧药和一盒风寒感冒的药出来,然后接水的功夫,就把那两盒药塞到了春娘的怀里。
春娘一愣,下意识地双手环住。
刚想问什么,贺喜轻声道:“红色的有退烧奇效,一次只能喂半袋,若过了两个时辰小瑶继续烧起来,你再喂一次,蓝色的则一次一袋,一日三次,记住了吗?”
第19章 狗屎运
“贺兄弟……”
春娘只哽咽着说了三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
在俘虏营这么几年,她看尽了人性的丑恶,愿意对她们母女伸出援手的,少之又少,即便有,那也是冲着她的皮肉来的。
贺喜摆摆手:“赶紧去照顾孩子,以后别让她一个人,你若没空,就让她跟着我。”
“好……”
春娘结结实实地又磕了一个头,贺喜想拦,刚一动作,屁股蛋子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嘶……”
“贺兄弟,你……”春娘下意识地想去看他的伤,然而手一抬起,想到什么,立时又缩了回去。
随后小小声地道:“贺兄弟,上次你给小瑶的药膏还有剩的,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