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看看他,又瞅瞅叶介然,一脸不解。

“那叶将军跟你在一个屋子待半天怎么没事,难不成那蚊子只咬你?”

“是啊,那蚊子比较喜欢咬我。”贺喜含糊其辞地道。

陆离还欲再问,陆敬放下茶杯道:“叶将军,你知道本王所为何来,若寒幽和大夏联手,加上内忧,就是叶将军再骁勇善战,恐怕也难以应付。”

叶介然在外,便恢复成了一贯的清冷:“直接说出你的条件便是。”

陆敬道:“本王要彭水独立出去,文字,钱币,法律皆自成一国,当然,每年的朝贡还是同从前不变,如何?”

叶介然狐狸眼中一丝波澜也无:“不如何,没了本将,彭水也独立不出去,既是降臣,就该有降臣的自觉,你这些话本将只当从没听过。”

语毕,他拽过贺喜的手腕就要走。

“叶将军不顾着自己,难不成也不在乎太子殿下?”

叶介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气势依旧强硬。

“本将不做卖国求荣的事,本将的人,本将自会拼尽全力护着,倒是小王爷,应该好好想想,你身边的人能不能保得住?”

贺喜眨眨眼睛,什么意思,有人要对彭水发难?

他还没想明白叶介然话里的意思时,驿站突然涌进来大批官兵,为首的,正是三皇子,江至诚。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齐宴礼。

江至诚环视了院外一圈,妖艳的面容上闪着兴奋的光。

“啧啧,正好,人都到齐了,来呀,通通给本王押到大牢里去!”

叶期抽出刀刃,护在叶介然身前。

“三皇子,敢问我家将军犯了何罪?”

“他在朝堂大殿上公然与寒幽太子勾结,本王奉命捉拿,谁敢阻拦,一同问罪!”

前脚才收回了将军令,后脚就问罪,卸磨杀驴都没这么快的!

贺喜嗤笑一声,冲着叶介然挑了挑眉,一副爷爷猜得一点都没错的模样。

叶介然回望着他,狐狸眼中一丝担忧也无。

陆敬把陆离拉至身后:“三皇子,这是大夏的家事,小王不方便掺和,告辞。”

他欲带着陆离离开,谁知被早就等在一旁的齐宴礼拦住了去路。

“彭水小王爷,听闻你之前失踪许久,都说你死了,再见面就是在墨河的俘虏营,还跟寒幽太子关系甚好,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陆敬望着他,神色淡漠。

“敢问三皇子,这齐宴礼不过一介罪臣之子,流放至墨河,突然回到闲城,是陛下特赦呢,还是私自回来?”

“当然是陛下特赦,不过这到底是大夏的家事,还轮不到彭水一个残疾小王爷在这说三道四吧,来人,把陆离带走,送至南风楼接客。”

齐宴礼依旧是那副斯文俊秀的模样,只是眼底的恨意显而易见。

他当初在俘虏营所遭受的一切,讥笑,怒骂,挨打,受辱,欺凌,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一个都别想跑掉。

一听要送到南风楼,陆离瞬间慌了。

“我不去,你们走开,我不去,敬哥救我!”

陆敬一向冷静稳重的面色微微铁青,他望向江至诚,仅剩下的一只手在身侧捏成了拳头。

“三皇子,本王大小也是彭水王爷,陛下就算心有疑虑,至少也该拿出证据,不能光凭此人一面之词就定了本王的罪,本王不服,彭水不服!”

“一介降臣,还在一口一个王爷,啧啧,”江至诚如同看垃圾的眼神扫了陆敬一眼,“看来彭水也不是真心归顺大夏,宴礼,何必那么麻烦,直接把两个人都送去南风楼接客,不听话就往死里打,看他们黏在一处,本王就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