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叶介然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触摸对方。
“二公子,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
今日的事,忠伯也知道了,说来说去,都是夫人自作主张,才闹了这么一出,根本怪不着贺公子。
叶介然生气、吃醋,他都能理解。
就像小时候夫人给三位公子送的老虎玩偶,三公子玩腻了自己的,非要二公子手上的那一个,二公子不肯,夫人以二公子年长为由,非要二公子让了出来。
二公子难受了几天,他有一次看到,二公子趁三公子不注意,把那个老虎玩偶拿了回来。
一边哭一边用剪刀将老虎玩偶剪了个稀碎!
他到如今还记得二公子说出来的话:“我的东西,就是剪坏了也是我的,偏不给你,偏不给你!”
夫人一味地要二公子让着弟弟,反倒让二公子对属于自己的东西有强烈的占有欲。
这种占有欲,忠伯在贺喜身上看到了。
叶介然抬起的手倏地停顿,他侧头,宣誓一般地道。
“谁喜欢他了,他不过是我的俘虏而已。”
忠伯没有否认,缓缓道:“二公子,老奴不说你也看得出来,贺公子是天性爱自由的人,他不仅身手好,人也是善良的,不然他若真想逃,大不了把老奴骗过来,用老奴来威胁你,可是他没有。”
叶介然狐狸眼低垂,没有作声。
“他还帮老奴教训了赖婆子,今日的事,罪魁祸首是夫人,二公子,你不该迁怒于他,你这样,会把他推得更远的。”
叶介然嗤笑一声,视线挪到贺喜脚踝上的南洋锁链。
“有我在,他能跑到哪里去?”
“可是他会不开心,会失望,二公子,你若想他留下来,一定要他心甘情愿,而不是靠外力锁住。”
“人一旦失望攒多了,爱就会一点一点消散,最后由爱生恨,两个人都痛苦。”
“二公子,把你的真实想法告诉他,贺公子一定能够理解的。”
忠伯苦口婆心地劝道。
叶介然的心仿佛被刺痛了一下,他握紧贺喜的手,故作强硬地道。
“他跟在我身边,当然开心,就是不开心,我也能让他开心起来。”
“二公子……”
忠伯还想再劝他两句,叶介然闭了闭眼:“忠伯,我累了,想休息了。”
忠伯话里的意思,他不是不明白,跟林浅浅的婚事,他会亲自去找叶夫人退掉。
至于贺喜,他不能放,也不敢放。
他太能跑了,谁知道下一次他找到对方,又要花费多长时间,多少心力。
他很忙,所以就只能委屈贺喜,一直跟在他身边。
很多东西,从这天起,就开始变了。
贺喜依旧是那个贺喜,该吃吃该喝喝,该睡就睡。
只是他对着叶介然,像是对着空气一般,完全忽视了。
他可以上一秒跟忠伯寻常说笑,下一秒叶介然回来,他立刻变了脸。
叶介然拿着从集市上淘来的新鲜玩意,贺喜看都不看,跟他说话,也不搭理。
只有在床上的时候,贺喜才有反应,可是一穿上衣服,他就又恢复成了冷暴力。
他在生气。
叶介然知道,他这辈子没哄过人,连着几天,放下身段日日回来,就是想着贺喜给他一个笑脸。
“林家那边我亲自登门道歉,跟林浅浅的婚事已经取消了。”
贺喜听到就跟没听到一样,继续盯着窗户下面爬来爬去的蚂蚁。
“这是宫里厨子新做的菜式,我觉得味道很好,你尝尝。”
“这两日天晴了,外面春光正好,